“你想都不要想。”陆砚舟目光冰冷,他知道他们都不喜欢自己,小时候还因为这些伤人的语言伤心,现在的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陆老太太直接被陆砚舟这目中无人的样子惹怒,快七十岁的老太太直接拿起拐棍,不管这是在饭桌上,直接向陆砚舟挥过去。
要是放在三天前,陆砚舟说不定就直接硬生生接下来这一棍了。
但是现在的他,不想再受这种窝囊气了,抬手就攥住了迎面而来的拐杖。陆老太太用尽全力往回抽却依旧纹丝不动,可见陆砚舟的力气有多大。
“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滚出我陆家的大门,从此以后我陆建国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建国,就是陆砚舟所谓的父亲,实在是**地爆发了。
他实在不能忍受自己“儿子”对自己的无视,他感觉他这个做父亲的权威被挑战了,如果再不给陆砚舟点颜色看看,他都要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了。
陆砚舟满眼复杂地打量地打量着这个屋里所有的人,利索地转身扬长而去,什么也没有拿。
那破旧柴房里的东西他根本没打算拿走,除了陆砚舟这个人,陆家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而他自己真正珍贵的东西都被他放在陆老爷子山下的小木屋里。
因为从小的时候,凡是自己有了什么东西,只要放在陆家,第二天必定会不见踪影,然后过两天就会出现在陆永昌的手里。
他不是没有提过,爷爷还在的时候,总是让他让着弟弟,和妈妈说只能换来一顿打。
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都要这样对他,现在真相大白了,原来自己就是一个“外来户”。
走出陆家的大门,陆砚舟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是把这么多年的窝囊忍耐全都吐了出去。
他现在就感觉外面的空气无比的清新,身上那无形的枷锁也随之而去。这次从陆家出来之后他就没打算再回去,以后海阔天空任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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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啊——”周岁欢的眼里全是不可思议,看着面前一脸柔和的陆砚舟。
“你说你脱离了陆家?真的吗?千真万确吗?”
“嗯,真的,千真万确。”陆砚舟面带微笑,眼神宠溺地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吃惊的女孩子。
周岁欢发现现在坐在她面前的陆砚舟,整个人都是放松的状态,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庞,现在都显得柔和了下来。
以前的陆砚舟最放松的时候也会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弦一样。
“哦耶——,那你以后不就不用再受人欺负啦,也不用做那么多的活啦!”
周岁欢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真的是替陆砚舟发自内心的开心,开心他终于不用那么的累了,开心他终于能够自由地自由地做自己了。
但是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陆爷爷。
陆良才知道自己孙子等于被赶出来之后,其实是满心的怒火,真的想直接冲下山去找那无良的一家人算账,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
周岁欢看着陆爷爷的眼里有心疼、欣慰和纠结,还有那令人不解的复杂。
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周岁欢也许有点明白陆爷爷为什么不告诉陆砚舟的身世,但是最终的原因还是只有陆爷爷自己才知道。
说到底,是陆爷爷的心里有害怕,他怕说出来了陆砚舟会不接受他,他怕说出来了陆砚舟会怨他,他也害怕那身后防不胜防阴谋,陆家就剩下他爷孙俩了。
在七八年的时候,陆良才曾经回去过京市,看看能不能得到儿子的消息,可是停留了两个月,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网,最终却一无所获。
他不想去往坏处想,但是那种情况却又让他不得不想。
有时候看着陆砚舟,他会有一种冲动,想要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可是他不能,危险还没有解除,他不能让自己这剩下的唯一的孙子置身于危险之中。
一时间,三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奇怪。
“今天,为了庆祝陆砚舟脱离陆家,我觉得我们应该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周岁欢提议。
陆老爷子也从沉思中反应了过来,对着面前两个孩子说“对,欢欢说得对,我们是该庆祝庆祝,所以今天我老头子能喝点儿徒弟酿的桂花酒了不。”
说来这桂花酒,还是周岁欢在看药膳古籍的时候看到的,好像她在药膳方面得天独厚一样,平常的饭菜做得味道平平无奇,但是只要一做药膳,端上来的时候那叫个飘香四溢。
就连这酿酒也是,酿出来的酒格外的香醇,让陆老爷子的酒虫都跑了出来。
但是,陆老爷子还是被周岁欢限制喝酒了,主要是因为一次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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