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罗斯季斯拉夫以为当祖父拒绝了阿拉尔的和谈后,楚德人很快就会作乱把他的脑袋丢出来,但三天过去了,山堡之内没出现任何混乱。
拷问从山堡里逃出的逃兵才知道,原来阿拉尔直接把逼宫者全部屠杀了,并接管了他们的军队,山堡之内已经没有任何人胆敢反抗阿拉尔了。
罗斯季斯拉夫不由得感叹此人之心狠手辣,居然如此之果断。
不过被杀者的亲族绝对会与他不死不休的,但对他来说局势都紧张成现在这样了,想来也用不着顾忌了,后患是活人考虑的,死人不用。
楚德人未能内讧这点让联军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也只是小小的失落罢了,这只是那智者的一步闲棋而已,攻坚的准备从来都没有停止,到现在联军已经制造了大量的长梯与护盾,还架设起了三架弩炮,时刻可以发动进攻。
而那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罗斯季斯拉夫策马立于祖父和叔叔身后的群臣之中,众人都一副披胄武士的样子,而在他们的面前,一场攻城大幕正在上演。
箭矢和标枪组成的豪雨倾斜在大地上,但却只能插在联军的护盾上发出“邦邦”的声音,兵士推着大型护盾稳步前进着,护盾后的弓箭手不断对着城墙仰射,尽可能压制敌人的射手。
像是巨龙一般庞大的攻城车是防守方的攻击重点,燃烧的箭矢在天空中划下明亮火线,但攻城车护板上湿漉漉的毛皮熄灭了火焰肆虐的可能。
攻城车后是列出了龟甲阵的军阵,盾牌和盔甲最大程度保护了他们的身体,只有少量倒霉蛋中招倒下。
当攻城车撞开城门之后,这支力量将给予楚德防御者雷霆一击。
移动护盾很快来到了城墙之下,那高而深的壕沟已经在过去一个月里被罗斯人用沙土杂物乃至是尸体填满,如今已经不是进攻的障碍。
护盾后的弓箭手有序的和城墙上的敌人进行对射,停下后弓箭手的效率直接上升了一个台阶,倾斜而出的箭矢甚至一度压制了城墙。
大公的弩炮也开始发威,等待多时的石弹在希腊工程师的口令下射出,它们哪怕是打在城墙上都激起无数灰烬和碎屑,而打在人身上那就直接让那人化为血雾,而每当城墙上猛的出现那血雾时,联军的军阵内都会爆发出一片惊叹与欢呼。
而两位君主和其亲随表现得都很淡定,毕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哈拉尔德尤其如此,昔日为帝都大军作战时,各种先进的恐怖器械他不知道见了多少。
也就是在这时,罗斯与挪威的步兵开始了冲击。
只着布衣的士兵扛着梯子,在有着较好防护的士兵吼骂之下扛着长梯前进,不时有人被箭矢射倒,但很快就有人接替其位置。
由于弓箭手牵制了敌人很大一部分注意力,冲击城墙的步兵得以较小的伤亡抵达城墙,搭好梯子,接下来就是激烈而残酷的登墙战斗。
先登者是一群勇敢的亲兵,他们仗着甲厚轻松登上了城墙,轻松的解决了弱小的弓箭手,但是楚德人很快就投入大量预备队,在狭窄的城墙上,亲兵们就这样被堵住,一时半会难以打开局面。
挪威人那边倒是打开了局面,哈拉尔德的精锐们以无畏的姿态杀上了城墙,那场面让罗斯季斯拉夫不由得想起来了北欧狂战士的故事,任何胆敢挡在其面前的愚者都会为愚蠢付出鲜血的代价,挪威国王看着这血腥一幕时眼神里面满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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