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厂长,放心吧,我拎得清。”
两人说着话,手机信息相继响起。
是贺依琳编发的公司老总严晓频要到松岭糖厂调研的通知。
雷光耀低头看了看。
“严总上任那么久了,终于迈开腿到糖厂来了!”
雷响皱着眉奇怪道:
“雷厂长,这个严总不一般啊!
就任那么久,按常规全县的乡镇糖厂早都调研完了!”
雷光耀答道:
“是的,她确实不按常规出牌!
不仅蹲在办公室不动,就连电视报纸都不上。
集团公司空降的领导牛啊!”
雷响一愣一愣的。
“省城来的?”
雷光耀耸了耸肩膀。
“不仅是省城来的,听说背景很大,还有点儿神秘。”
“雷厂长,你见过严总吗?”
雷光耀遗憾摇头。
“没见过,但田厂长见过。
田厂长向她汇报工作,否则田厂长也见不着。
哦,对了,那个蔗区污染治理报告得先让田厂长看看,要不然我们直接给严总不好。”
“好!但我担心田厂长不支持。”
“试试看吧,他不支持再说。
不先给他看,咱们说不过去。”
雷响犹豫片刻,还是道出真相。
“这个报告涉及到糖厂的利益,田厂长的兄弟在私营糖厂里有股份。”
雷光耀一怔。
“他哥哥的股份不是转给他老婆的闺蜜了吗?怎么还有?”
雷响叹了口气。
“据我所知,蔗区整顿后,他的哥哥又入股了二家私营糖厂。
田厂长在鑫贵糖厂可能拿了干股!”
雷光耀听得一愣一愣的。
田福生真是胆大包天!
一个国企糖厂的厂长,竟然到私营糖厂拿干股!
没有利益交换,私营糖厂的老板会白送你钱?
雷光耀眉头皱紧。
“消息可靠吗?”
雷响摇头。
“还没查实!但要拿到证据很困难!”
雷光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只要他拿了干股,证据到手是迟早的事!
这个事先别声张,田福生心狠手辣,要学会保护自己!”
“好,我明白!
雷厂长,如果他知道我今天晚上请了几个人吃饭,又没请他,他会怎么样?”
雷响的担心不无道理。
田福生和雷光耀一直就貌合神离。
田福生掌控着一把手的权力。
管人,管员工,管着整个厂的员工调整,核心权力都在他的手上。
雷光耀是二把手,手中的权力,是管钱。
大事儿小事儿,大钱小钱,都要从他这里出。这也是个很核心的权力。
一把手和二把手的这两项权力,存在着一个相互制衡的关系。
谁离了谁,都照样干自己的事儿。
所以,作为第一副厂长的雷光耀虽然台面上听从于田福生。
可打心眼里就不把田福生放在眼里。
田福生充分利用手中的权力,逮着机会就卡吧一下雷光耀,找不着机会就笑里藏刀。
雷光耀也不是吃素的,该明着跟田福生对着干的时候当仁不让!
该让步的时候除了让步,还向田福生点头哈腰。
两个人都很清楚,表面上的融洽,对谁都有好处!
只是在拉人站队上,田福生一直防着雷光耀。
虽然在领导班子里,成员们都看着田福生的脸色。
田福生身边也有几个心腹。
但是却对谁站队雷光耀心存顾忌。
雷响自从被贬到松岭糖厂后,田福生就一直对他打压不断。
雷响提拨进领导班子,田福生也知道雷响不会站队于他。
但如果雷响明目张胆站队雷光耀,不仅雷响有好看的,雷光耀也不好过!
可雷光耀是什么人?他会怕你田福生?
所以,今天晚上的宴请,雷光耀就让雷响请班子中的两个中心人物。
雷光耀轻描淡写,顿了片刻。
“小雷厂长,既然请了就不要考虑那么多。
田厂长他怎么想就由他去!
你想请田厂长吗?”
雷响赶紧摆手。
“不,从没想过!
如果我请他,场面就太尴尬了!
那不叫吃饭,那叫受罪。”
雷光耀点头顿片刻。
“你要记住,在领导班子里,面上的功夫一定要做到家。
诚实,是一个人的良好品质。
可在职场上很多时候是大忌!
今天晚上的请客,就是让田福生看看……”
雷响瞬间明白雷光耀的用意。
他就是要通过这样的形式告诉田福生,
他就是要把田福生的人拉过来!
雷光耀的底气越来越足。
看来雷光耀上面的活动很有效!
没有稳固的靠山,谁敢跟田福生公开叫板?
“谢谢厂长提醒,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外面传来田福生的声音。
雷光耀一怔:
“田厂长回来了,我过去跟他说说蔗区污染治理报告的事。”
雷响站起:
“好的,我也去看看在哪个饭馆好。”
“那个香吧吧不错,菜的味道很好!”
雷响脑子闪了一下,坏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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