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清晨,伴着阵阵鸟鸣声,姚公公带人,亲自叩响了夏府的大门。
为防止夏侯远过早前往恒国公府议亲,姚公公手捧着圣旨,几乎是顶着夏府众人起床的时间就赶到了府上,特别是要见到夏侯远时,也几乎是将夏侯远堵在了卧房里。
夏侯远睡眼惺忪,一边接过丫鬟递到手边的帕子净脸,一边皱眉望向神色慌张的小厮。
“一大清早的,何事这样慌张啊?我不是说过,有事等肖总管来了再一一汇报吗?”
夏侯远活到这个年纪了,脾气秉性也基本定了型,一向不喜插手家中事务的他,也在肖总管与青禾的喜事稳定之后,一股脑都塞到了肖总管手里。
随着肖总管权利的放大,府中的下人们对肖总管也是毕恭毕敬的,让肖总管头疼欲裂。
夏侯远倒是乐得自在,只是此番情况紧急,小厮们也确实来不及等肖总管到府上当差了。
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事发突然,小的也实在没办法了,姚公公来了,说要见您和六小姐,小的……小的也不敢拖到肖总管来啊……”
心微微一颤,夏侯远意识渐渐清醒,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说谁来了?”
“宫、宫里的姚公公来了。”
“这么早,姚公公可有说是为何而来?”
在丫鬟的服侍下快速净脸更衣,夏侯远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心下竟莫名有种不安感。
上次捉拿翊王归案的时候,皇上虽像往常一样端庄的坐在皇位上,脸色却有种说不出的苍白感,特别是姚公公和皇后神色尤为憔悴,众朝臣心下也深感担忧。
但宫中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众朝臣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只能静静观察着宫内的情况。
先有翊王被斩首,后有南宫喻荣获封赏,现如今听闻太子也开始逐渐接手宫中一应事务的管理,再加上皇上接连好几日都没有叫大家上朝,长安城内可谓是人心惶惶。
夏侯远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皇上驾崩的事情,想必夏府也不会最后知晓。
夏侯远本就不爱笑,长着一张严肃刻板的脸,此刻因担心皇上的情况,他眉头紧锁着,周身仿若包裹着冷冽的气息,莫名给人一种即将要发火的既视感。
小厮被吓得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小、小的没敢仔细问,姚公公说、说着急要见您和六小姐,小的就……就……”
“行了行了。”夏侯远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去一趟清婉苑,看看婉儿睡醒了没有,让她尽快收拾妥当来见我,我在这屋子里等她一会儿,等下一起去见姚公公吧。”
想到夏云婉最近与南宫喻之间闹了些不愉快,夏侯远可不敢让她随便与宫中的人碰面。
她本就情绪不稳定,若一个不小心提起了南宫喻,他担心她会在姚公公面前失态。
不管夏云婉未来是否能成为王妃,也不管日后夏府与宫中的关系亲疏,总之在皇上的得力干将面前,夏府还是应该保持原有的体面,至少不能让姚公公挑出夏云婉的不是。
只要夏云婉没有错,就算没能顺利和南宫喻走到一起,夏侯远也有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想到姚公公这时候急急忙忙赶来,夏侯远虽没出屋子去迎接,但还是吩咐丫鬟们去厨房打了声招呼,厨房也很快准备好丰盛的早饭,小厮们也手忙脚乱的将早饭规规矩矩摆在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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