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与你玩笑了。”听见外边儿顿时没了动静,池惜年不禁低笑一声,“你且等等吧,我这就起身,等会儿你想问什么,咱们慢慢聊。”
“不、不用了…!”听见浴房里面的人要起身,晏初景连忙出声。
他咬咬牙,闭眼转身:“你既然乏了想多泡泡,那就多泡泡吧,朕就在屏风外与你说话。
“如此,既不坏了规矩,也可以尽快解决问题…”
晏初景抿唇踏入浴房,就在大屏风的外面坐下,一眼都不往内多看。
隔着丝织的屏风,池惜年可以清楚瞧见他的侧影——正襟危坐的人腰杆挺得笔直,纤长的睫偶尔上下颤动一下,修长秀美的脖颈则僵着,半分也不动。
看得出,他很紧张。
也看得出,他很正经。
见状,池惜年不禁摇头笑笑。
素来薄脸皮且时刻拘着自己恪守礼数的人,却总是想要迁就随性的她…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可惜,他又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她劝都劝不住…
轻叹一声,池惜年干脆主动同晏初景说起正事:“陛下来寻我,是为了今日我带兵入城的事情吧?
“这件事我有错,带兵入城没有提前与你打声招呼讨要手令,实属不该。”
“你还知道不该!”听池惜年提起此事,晏初景心头的紧张顿时消散大半,声音也拔高了些,“你知不知道,私自带兵入京城,被旁人拿到把柄,会有什么样的罪名?!”
“知道。”池惜年微微颌首,“可是面对无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动粗才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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