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不见生命,冰冷而孤寂,浩瀚恒远,黑暗长存的深空。
星空中闪闪发亮的星光,不过是这浩瀚宇宙里,不值一提的点缀。
在这黑暗冰冷的宇宙,群星点缀的星空中,一艘斜面刻有氪星科技院涂彩,长一百六十米,高五十米,表面坑坑洼洼残破的氪星对太空探测科技船舰,正在孤寂的太空中漂行。
船舰内。
生命营养室。
黑暗冰凉的生命营养室内,突然无声地的亮起墙灯,把整间单人生命营养室照得光明白昼。
整间生命营养室,就只有摆着一座冷冻舱。
‘嗤·······’
冷冻舱发出声音,咧咧地正自动的打开盖子,白雾的冷气一刹那从冷冻舱中冒出,蔓延整个生命营养室。
冷冻白雾弥漫的生命营养室,突然从墙体的隙缝投影光像,激射出投影光线,一个目光睿智,脸色冷静的中年男人,被投影出来。
“飞船经过陨石群消耗过多的晶体能量,已经达到唤醒生命来决议飞船的最后航程了吗······”
中年男人睿智的目光充满着复杂。
任何一艘飞船的智能系统,都不能代替飞船内的生命来决定最后的航程。
有时候生命突然的灵光,比智能系统更能够找到绝处逢生的活路。
在最后一刻,不论是生还是死,氪星人都有权力决定最后的处境。这是氪星生命议会针对飞船内人员而所保证的最后决定权。
冰冷白雾之中。
躺在冷冻舱的骇尔突屹地睁开双眼,躺着的冷冻舱即使已经加温完成,也仍然让他感觉到肌肤触感的冰凉,丝丝的冷气,钻入每个毛孔,带来丝丝冰凉,心脏的鼓动血液,流遍全身,为他在肌肤下的肌体提供暖热。
他手指轻动了动,双眼从苏醒过来的茫然聚焦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凉冷气进肺部,那冰冷气息延着喉咙,气管进入自己肺部的刺激,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身体的力量,从骨髓深底汇聚到起来,肌肉再度有力。
骇尔双手撑着健壮的身躯,坐了起来。
“成功了。”
他眉宇俊朗,脸容大气温和,露出微笑,黑色的长发至肩下,聚焦的瞳孔深邃如黑洞,带着从容不迫的自信,看向那冰凉白雾外投影出的身影。
“父亲,是你吗?”
骇尔从冷冻舱起来,高大的黑影从冰冻白雾中走出,他身躯高大,四肢强劲,皮肤紧贴着肌肉线条,勾勒出一副完美的男性荷尔蒙之躯。
恰时露出欣喜与疑惑的目光,询问道:“父亲,现在唤醒我,我们成功了吗?”
乔-艾尔那原本就复杂的目光,看到骇尔从白雾中行出,就更加的复杂了,脸色带着几分难言的黯然,勉笑道:“骇尔,你或许该去主控室看一下。”
“嗯?”
骇尔只是表面轻轻的疑惑,心中就知道,这应该是预料之中,出现了对自己最差的局面。
不过骇尔没有一丝的失望,因为离开氪星,就已经是启程一段最好的旅程了。
他没有管乔-艾尔的投影,肌肤表面带着丝丝冰凉,就碰跨开白雾,径直朝着主控室走去,在这小小一段的路途,骇尔还不停的在和乔-艾尔聊天,怀念着在太学乔-艾尔作为自己的导师,跟着他一起进行的各种研究。
怀念着各种氪星千奇百怪风景,和佐德对练后的每一处淤青,和卡拉开着超速飞车被逮着的会心一笑,养母劳拉制作的美食。
在氪星地表的时光,是他前世所没有过的充实时光。
乔-艾尔的投影不时随着骇尔的脚步出现,每每听到骇尔怀念氪星的时光与自己相处的时光,他就很沉默。
主控室其实很简陋,只有主控操作台,以及不远的钢铁座位,周围空旷的环境,都是用于投影飞船对外三百六十度的星空状况。
智能系统的存在,令得只需要司令官发送命令,即可以完成一切。
而在这艘对太空探测科技船舰内,就只有骇尔一个人,以及在飞船起飞时候,植入自己部分意识的养父,乔-艾尔。
骇尔进入主控室,看到投影出来的三百六十五度星空环境,没有和自己印象中的相似,眉头不由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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