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灵忍着痛一声不吭地干活,背上被太阳晒得发烫,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汗灰浸在一起,痛痒难当。
这面墙也在同样高度的地方,用楠竹留了一个洞。
虽然一时没想好有什么用,但总比用的时候再开洞好。
一米厚的石头墙,可不是那么容易开洞的。
因为熟练的原因,肖月灵砌好最后一块石头的时候,心一松腿也发软。
她一屁股坐在升降梯上,连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她坐在升降梯上从空间内拿出一瓶矿泉水,狠狠地灌下去,坐在梯子上看着收拾院子的爷爷。
“爷爷,我下不去了!”
肖星洲正在将滴落到墙边的混凝土块铲干净,太阳出来温度上升快,一会儿就被晒干水份,想要再铲下来就不容易了。
正在干活的肖星洲听到肖月灵喊他,扭头一看,吓得他扔下手中的铲子冲过去。
坐在升降梯上的肖月灵,摇摇晃晃地半眯着眼。
她困极地努力想睁眼,但眼皮实在太重,费了很大的力只能睁开一条缝。
与她以为的半睁眼想差太远,脑袋不住地往下点,身体前倾,转眼就有摔下来的可能。
只看到一个斗笠不住地向下点,斗笠已经与地面垂直为九十度。
肖星洲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这傻孩子是有多累,才会坐着就睡着了。
他赶紧放下升降梯,从降到一米高的梯子上将肖月灵抱下来,将她头上的斗笠取下。
整张脸除了护目镜遮住的地方,还能看出一点肤色外,其他地方包括脖子都是麻灰色的。
脖子上更是一条条的黑灰泥条,一身简直花得跟滚过泥潭的小牛犊一样脏。
一靠近肖星洲怀里,肖月灵直接睡死过去,小鼾声也跟着响起。
肖星洲心痛地将肖月抱进石洞,放在客厅沙发上,满身脏污的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躺过的地方留下一个清晰的人形,肖星洲转身去倒水来给她洗脸洗手。
洗完脸一盆水已经变黑,肖星洲只得再倒一盆水。
当肖星洲拿起肖月灵的手准备洗时,他呆呆地看着那双破烂不堪的手。
汗和血混和与手套粘在一起,那一团团深色的痕迹都是血染红的。
肖星洲不敢扯粘在一起的手套,那样只会让灵儿的手更痛,甚至掌心全部扯脱皮。
他不知道手套遮挡下伤得有多重,只能用剪刀一点点地挑开手套的线。
肖星洲颤抖着手将挑开的手套扯下来,他仿佛听到皮肉分离的声音,心底的痛再一次涌起。
他家灵儿一夜将围墙砌好,五六个壮年男人都不能做到一夜完工,她却凭着自己的能力完成。
他该为她感到骄傲的,为什么心里会那么难受?
自家孩子太懂事,让他一个做爷爷的没有用武这地。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无人能懂!
因为肖月灵睡着,肖星洲拿不到加料的矿泉水给她冲洗伤口,只能硬着心肠用双氧水和酒精清洗。
就这样都没将肖月灵痛醒,她只是不适地动了动,又沉沉睡去。
肖星洲见她不醒,只得将银一叫进来给她洗澡换衣服,伤口只能等洗完澡后出来上药。
被洗干净的肖月灵,身着短袖短裤重新抱出时,肖星洲这才发现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发红发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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