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
陆离目瞪口呆盯着景羿掏出的东西,瞥见那方正玉石正面刻的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后,嘴角忍不住抽抽。
“你你你,心太狠了吧啊喂!”
这东西是能随随便便拿的吗?
啊?
传国玉玺啊啊啊!
他居然大大咧咧揣在身上了。
陆离感觉天都要塌了,那离姝要是知道他们将她南召玉玺都顺走了,不得带着兵马撵他们一路??
苍天啊……
姓景的太虎了!
“你什么时候顺的玉玺?!”
景羿淡定挑着剑眉,一脸臭屁,“不才,正是那前任女皇吐血身亡时,顺道拿的~”
“还顺道?!”
陆离瞅着景羿如此满不在意的样儿,差点崩溃。
“你那日消失了大半天,敢情是溜进宫了?”
“嗯,南召皇宫么,进过一次,也就轻车熟路了,本王这身形,易容成扶余倒是欠妥,也就只能将就一下,混入了禁卫军~”
说来也巧了,原本被太女调离了,偏偏离姝赶巧,不但顺利让他入了宫,还摸进了女皇殿。
好家伙,天意如此,那玉玺在他眼皮子底下, 不顺白不顺哪~
“你亲自顺的?”
“那还能有假?本王这准头,向来不曾失手过。”
对于那次的偷鸡摸狗,景羿表示自豪得很。
陆离却是听得满头汗,“你把人传国玉玺都顺走了,不怕她追杀你?”
“哼,追杀?她若真敢来,本王叫她有去无回。”
离姝可不是一般人,论谋略,论心计,论狠辣程度,整个南召怕是难逢对手。
若没有万全的准备,他怎能与虎谋皮?
“安心,有本王在,她伤不了你。”
景羿如是安慰着陆离,奈何怀里的佳人白眼一翻,伸手就往他胸口狠狠一锤,没好气道:“我安个锤子的心!我那是担心自己吗?这不是怕你小命不保么。她若真想对付我,直接一个闪电劈过去不就完事,倒是你,武艺精绝是不假,可双拳难敌四手,你若被人围了,还能如此淡定吗?”
他再是英明神武,能敌过千军万马么?眼下还是在别人的地盘,若那离姝察觉不对,为个玉玺十万大军来堵也不是不可能啊。
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景羿大为感动,一边被自家媳妇儿虎着脸臭骂,一边极是享受,“阿离担心我?”
陆离又是一个白眼,“废话!”
“咳”
见着陆离此刻略显暴躁,景羿捂着唇掩饰性的干咳几声,瞅着陆离的肚子目光幽幽,“娘子…肚子里可是有孩儿了,不可动怒不可动怒。”
说着十分贴心地伸手扶上了陆离的小腹,柔柔在那上面轻轻揉搓了下,又温言细语贴上了她耳朵,“阿离放心,本王自有打算,那离姝威胁不到我的。”
那一脸信誓旦旦,陆离却是将信将疑,“当真?”
“当真,为夫何时骗过你?”
陆离偏头一琢磨,觉着这货说得在理。从始至终,这姓景的还真就没吃过什么亏。
罢了罢了,照景羿这老谋深算的样,只怕真对上离姝,她也捞不着好。
再不济,自己大不了动用异能罩着他便是。
自家男人嘛,宠着又何妨!
这么一想,陆离便心安理得,顺手还接过他手中那玉玺把玩。
端详片刻,除了那玉玺上的刻字,及那玉本身质地纯澈另她眼前一亮之外,倒也没别的稀罕。
陆离顿感无趣,“不就是方玉玺麽,多大点儿事儿~你若想要,改明儿让绥远哥顺道将北疆那玉玺也顺来!跟这个凑成一对,嘿嘿,妙哉~”
这可是让南召皇室几个大人物都争得头破血流的宝贝,不要白不要。
上一秒还在因为这玉玺担惊受怕,这会儿开始满脸嫌弃,还打起了北疆玉玺的主意?
只是觉得他想要?景羿那冷硬的心瞬时绵软一片。
“不怕被人追杀了?”
一脸揶揄笑她,却见她粉拳一捏,冲他颇为霸气地扬手,手中瞬时出现丝丝缕缕耀眼白光,“瞅见没?一拳能撩翻一片!怕她个鬼的追杀!”
这丫头如此自信,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另他哑然失笑,“嗯,本王的娘子威武~”
“嘿,那可不,以一当十,决胜千里之外妥妥的!”
陆离俏脸很是臭屁高扬而起,这会儿活像只骄傲的孔雀,若能来口仙气儿,她只怕能立马上天。
如此娇俏美人,温婉又不失大气,灵动异常且鬼灵精怪,狗腿中还透着狡黠,时而淑女,时而霸气,时而谦逊,时而嚣张……
看得景羿满心满眼都是自豪。
忍俊不禁瞅着她此刻如此嘚瑟的小模样,俊眉不自觉也跟着飞扬而起。
有妻如此,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陆离百无聊赖,怀揣着那方玉玺左看右看,琢磨着如此大的家伙,回去该藏哪好呢?
正沉思之际,耳边传来嘶嘶马鸣,继而马车忽的一顿,陆离手一抖惊得险些将手里的玉玺给丢出去。
“怎么回事?”
景羿忽的绷起了脸看向车外,还未等来向左向右的回应,一道极具威严的嗓音便自车外响起。
“羿王殿下,如此不告而别,是嫌朕待客不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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