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离院,那可是陆相府的后院!这姑娘家的院子,是他一个大男人进的地方吗!
景羿越想越火,却完全忘了,自己当初可是光明正大进过离院,还是当着陆相和他那二夫人的面!怎么这会儿轮到绥远了,就不让进了呢?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他却不自知啊~
“不行,你这几日除了羿王府,哪都不准去。”
一个大男人,跑去姑娘家的闺阁,像什么样!
“有什么不行,左右不过隔着一堵墙!离院当初你进得,为何我进不得?”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简直岂有此理!再说了,他去可是有正事,是为了跟小离相认的,又不是去谈情说爱,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绥远一脸愤愤,景羿可不管他是何想法,这是羿王府,他的地盘,他说了算!他说去不得,就是去不得!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绥远看他那态度坚决的样,丝毫没有半点情面可讲,一时也气着了,“你算老几?管天管地还能管我人身自由?老子爱上哪上哪,关你什么事!”
脾气那么臭就算了,如今还管到他头上来了,真是够了!
“若你不怕死,就尽管出去!”
将他藏进羿王府,也是为他安全着想,不曾想他居然如此不知好歹!景羿拧着眉冷冷瞪着他,这把绥远瞪出了火气,“哟呵,瞅啥呢?我会怕你?”
那毫不畏惧的眼神,落在景羿眼中,却是不知天高地厚,“呵,本事不大,气性不小!”
这一番话纯属是景羿气头上的,可绥远听着却万分刺耳,“什么叫本事不大?你们所谓的本事,是指武功吗?哼,小子,若真打起来,你可不一定能赢我!”
现代男人最怕被人说的三件事,一是身高不行, 二是赚钱能力不行,三是性能力不行。可如今被个男人小看了,'本事不大'在绥远听来,就更加刺耳了!
“哼,赢我?凭你?”
更加刺耳的话从景羿口中说出,这回绥远彻底绷不住了,“有胆子跟我打一场试试?”
景羿斜眼瞪着他,心里也老大不爽,“试试就试试!”
于是没多久,“兄弟”两个人在那院墙底下打起来了!
对面那棵大树上,向南悠闲地半趟在枝丫上,饶有兴致盯着不远处正打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心里别提多乐呵了!
他就说嘛,按王爷方才那脸色,指定是要打一架的,幸好幸好,他跑得快!不然这会儿,自己该被打成渣渣了~
不过那绥远公子倒是有两把刷子,竟能跟王爷打得不相上下,尤其是他那一身奇奇怪怪的、软绵绵的打起来活像是在做推拿的武功,可把向南惊艳到了!平日里他们兄弟几个总取笑他那武功是花拳绣腿,现在亲眼目睹他跟王爷的对战后,他不得不承认,绥远那“花拳绣腿”,是能直接将他们兄弟几个打趴的!
那看着软绵无力的招式,实则动静开合,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先发后至,能四两拨千斤!他那状似轻松的推手,却能在极短之时,将全身力量集中而发,能起在突然之间,迅雷不及掩耳,令人不可抵御,亦无从抵御!在第三次出手被绥远以双倍的劲力轻松弹回之后,景羿开始暗暗心惊,这绥远,深不可测!
他那身武功并非像表面看着这般温和,看似不经意间的推手格挡,顺势引进,实则是在以心行气,以气运身,以意贯指!那样强劲的内力和韧性,非是日积月累内劲充盈的人不可得!自己所学亦是刚劲有力的功法,可跟他对上,竟是毫无用武之地,几个回合下来,愣是被他处处制肘,不管是攻是守,向前推后,他仍能得机得势!
这简直匪夷所思!此等功法,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是以此刻景羿的震惊程度,跟当时向北他们见识过绥远的真实功力后,是如出一辙。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谁也不服谁!关键两人的武功大相径庭,打起来却是有来有往,再一次被绥远以一招穿掌下势直接弹回来后,景羿额间的青筋都凸了凸,他脸色发僵,手上干净利落的一个回收,这才盯着绥远闷声问道:“这是何种功法?”
大开大合间运柔成钢,静发自如,好生厉害!
绥远收了最后一套手势,这才淡定看向一旁气不太顺的景羿,“想知道?叫声哥来听听!”
这时代来说,太极拳可不就相当于是他自己的独家绝学?他可有的是资本傲气!
奈何景羿不是一般人,哪能受他这个气?
他直接转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无聊。”
左右不就是一门武学?他也不见得就非得知道!想以此要挟他,做梦!
跟他打这么一架,景羿心里除了惊异,就是郁闷了。他可十来年没碰上过能跟他匹敌的对手了,往日里还总想着能有个人跟他切磋切磋武艺,可真到这时候了,他又不免闹心,谁能想到呢,这对手让他看着如此膈应,偏偏他还拿他没辙。
真是越想越气!
而另一头刚翻下墙的陆离,此刻心情也没好到哪去。
搞什么……次次翻墙都能撞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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