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怔了一瞬，而后猛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豁然抬头看向夜曦玥，失声道：
“你已经突破灵皇了！”
当初在囚灵沙漠，他昏了过去，所以并不清楚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同行的苏逸晨等人担心再提当日会对他造成刺激，也都有意无意忽略了这一点。
所以直到今日，柳文飞才意识到，夜曦玥居然已经突破了灵皇之境！
夜曦玥略一思索，就猜到他为何会如此震惊了，当下便坦率至极的点了点头，扬眉一笑：
“是啊，说起来还要多谢柳公子呢，若不是你，我也不能有此机缘。”
柳文飞被这句话噎得难受不已，胸膛中似有怒火燃烧。
“你！好、好！”
他被气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就刚才那一下，已经足够让他认清一件事实：如今的夜曦玥，实力已经远在他之上！若是正面硬杠，他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最后肯定还是他吃亏。
但这也并非意味着他拿这个人没办法了，毕竟他爹现在还在裴家正厅呢！
他就不信，裴家会为了她，得罪他们柳家！
柳文飞指着夜曦玥，手指颤抖：“你、你就在这给我等着！这件事我们没完！”
夜曦玥眉宇间染上几分冷意。
她微微偏头，笑意微敛，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泛着清凌凌的光，平静之下却又似有波澜涌动。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
她的目光清清淡淡，落在了柳文飞的那只手上。
一瞬间，柳文飞只觉一股寒意骤然窜上！
几乎是本能般的，他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仿佛再晚一刻，夜曦玥便会直接挥剑，斩断他的手！
等做完这个动作，柳文飞才骤然意识到不对——他怎么这么怕夜曦玥？！
这里是裴家！她还能如何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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