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你的苦恼源自于你的理念。”
“你明明已经是个神了,但是你还保持着人的内心。”
“你的理念太老旧了,也太黑暗了,你已经跟不上你现在的力量了,你应该更新一下你的三观,从今天开始, 扔掉自己是一个人想法,把自己当成一个神!”
“我们是神!”
“我们是圣!”
“是修行的奠基人。”
“是文明的开拓者。”
“我们是苍生的偶像和憧憬的目标,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上行下效,影响深远。”
“作为偶像,作为榜样,我们站在聚光灯下,我们就要和黑暗的过去告别, 我们可以竞争, 但是我们不能无底线。”
“抹黑,窃取,欺骗,里应外合进攻其他的长生者,这些套路,不到最后关头不要再用了。”
“如果成神,成圣,成仙是靠着毛孔里流淌出来的污浊的阴谋,是心底深处的黑暗森林,是靠着里应外合击毙其他长生者的牛马战绩来实现,而不是通过无上功德,会泽无数苍生无量众生,那么你的地位,谁会承认?那么你的成就,对其他长生种,对苍生,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否认你阴谋诡计的意义,但是,从今天开始, 伱要离开阴谋诡计了,因为没有一个信徒希望他们的神明是阴谋诡计的家伙。”
“而我,不一样,我可以给你扛上所有黑锅,我将会是你最可靠的白手套!”
将臣断裂的犄角上弥散着淡淡的青色光泽,徐明打量着屁股下的万年太岁,“你这一套话术,骗过多少长生者了?”
万年太岁急忙道,“什么叫骗,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你现在走到了这一步,接下来是不是要开始行王道,全民推广长生之法了?这个时候,你不树立起来光辉伟岸的形象,怎么能成?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们是一体的,我就算骗了龙仙茅,骗了月神,骗了古献王, 我也不可能骗你啊!”
徐明推着下巴, 双瞳熠熠放光, “你说的是实话,那我也给你说实话。”
“我和冠军侯的一番短暂对话,我知道了这個内世界并不是没有王,只是王,沉睡了。”
“王就在骊山,就在下面躺着呢!”
“所以,我不可能是王,我也无法成为王!上两个想要成为王的赢勾和后卿已经被骊山那位骨灰都扬了,旱魃于小月亲口给我说的,让我没事别去活腻歪的招惹骊山那位。”
“既然我不可能是王,那么你说的前面一切的神的逻辑,都和我无关。”
“我还是忠诚的黑暗森林信徒,保守初心,清洗所有长生者!”
万年太岁在将臣屁股下激动的道,“清洗掉了长生者,把所有人都干掉,然后呢?天下让给骊山那位吗?你甘心吗?你应该成为王。”
徐明搓着手道,“这个世上,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宿命,你我出生点是建木,终其一生,我们可能也只是回归建木,而建木是制衡上下两个世界的重要工具,没有了我们的人间帝王再也不是天帝,而秦始皇想要成为新天帝,他就必须仰仗我,仰仗建木,我们虽然不会成为王,但是我们却有着和王不相上下的地位权利,而且还不用承担王冠的重量,这其实也蛮好的。”
万年太岁激动不已,“胸无大志,只想着躺平,你是建木树心啊,你怎么能这样!”
徐明道,“建木只是一棵树,一棵树就要本分,不要总想着怎么奴役众生,骊山下面那位还在看着我呢!”
万年太岁语塞了一会道,“你这么惧怕骊山那位吗?你没道理怕啊!你应该怕颛顼!是颛顼砍了你,而不是秦始皇,秦始皇砍得是西王母的那棵树——”
“等等!”徐明发现了什么,“你说什么?秦始皇砍得是西王母那棵树?什么意思,难道说当年绝地天通之后,还有树木能抵达上面?”
万年太岁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
徐明道,“我是树心,我以建木之心的名义命令你知道!”
徐明可以感受到体内一股荣耀的使命感在弥散,那是一种自己可俯瞰太岁的天然感觉,这种压迫性的目光下,万年太岁终于忍不住了,“什么绝地天通,什么斩断通天古路!说到底都是人间帝王争夺天帝的把戏!”
“颛顼为何绝地天通,因为颛顼发现神仙不听话了,人间都去投靠神仙了,人间荒废了,而天人战争里,人间也无法取胜,昊天带领着天人疯狂攻击人间,没办法颛顼就缩小地盘,隔断通讯,可颛顼不傻,颛顼知道,如果真的彻底隔断,就会有阴阳之祸,你们现在说的熵增之祸,所以保留了西昆仑这一只通天古路,他自己控制。”
“可随着时间越往后去,西王母这一条路被太多人惦记了,终于在周完结后,秦索要通天古路控制权,秦始皇要当第二个颛顼氏,可西王母不愿意屈服秦,只想着周,结果就是西王母和秦始皇冲突,始皇帝一怒斩断通天古路,封印昆仑山龙脉,命令徐福找寻通往外界的另外的海上道路,这才有了徐福带领童男童女渡海而去。”
徐明听着万年太岁的话语终末,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一切的根源都是在于对天地霸权的争夺,权利可真是个让人着魔的东西。”
万年太岁急忙道,“你不想要权利吗?”
徐明笑呵呵道,“你猜!”
将臣一脚踹了出去,直接把万年太岁当足球踢飞了出去!
半空中万年太岁狠狠摔下,还没落地,将臣抬手,一个凌空魁星踢斗,正踹在了万年太岁身上,万年太岁又飞上了天。
“白帝,我们是一体的!”
“我是建木树根树干所化,你是树心!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你的同胞弟弟,真弟弟,你不能虐待你弟弟!”
可惜万年太岁的惨嚎声只有徐明能听到。
在其他的盗墓贼的眼里,白帝似是在踢球,一下接着一下,一发比一发高!
吴三省不住道,“白帝这个球技,绝对没毛病啊!”
吴邪道,“那个球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啊!”
“那东西叫太岁。”张小辫道,“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说起来,封师歧也是个受害者,也是被太岁忽悠瘸了。”
玉京仙贼们听张小辫这般话语,好奇的围了过来,“三爷,这东西还有故事?”
“封师歧怎么就变成了受害者啊!”
“三爷,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道道?您是先进来的,您给咱们唠唠!”
胡八一热情的给张小辫递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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