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摇了摇头,无奈的轻笑几声。他早就习惯了韩度的性子,也懒得去理会。继续埋下头来,处理手中的政务。
国子监考试这一天,自然是万人空巷。来自大明天南地北各处的贡生齐聚京城,为的便是今日的一笔定乾坤。
书院里面韩度、韩景云、金先生,还有新鲜出炉的东宫侍讲方孝孺,同样是齐聚一堂。
韩景云捧着一本书籍,她将数学百问给记录了下来,平日里就在找寻感兴趣的题目尝试着解答。对于周围的一切,都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方孝孺初来乍到,更是明白韩度找他来的目的。因此,他也不疾不徐的喝着茶,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只有金先生有些奇怪的看了韩度几眼,他可是知道韩度在打着挖国子监墙角的主意的。在这国子监最重要的日子里,韩度竟然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看着。
这让金先生感到颇为意外,“今日可是国子监入学考试的日子,天下贡生都会参加,难道你就准备在一旁干看着?”
韩度明白金先生的意思,笑了笑说道:“要不然呢?我不看着,还能够做什么?国子监毕竟是皇上亲自下旨设立的,而且它成立日久,在贡生心中的地位无比崇高。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即便是我说什么,那些贡生都听不进去的,他们现在一心想要的就是尽全力通过国子监的考试。即便是我现在做的再多,恐怕不仅不会招致贡生们的好感,反而会逆反的激发起他们对书院的厌恶。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事呢?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咱们真要有所动作,那也要等到国子监放榜之后。那些落榜的贡生才是咱们的目标。”
韩度一直以来对目标的定位就非常的清楚。
现在国子监还是贡生们心中最接近仕途场所,书院与其相争非常的不明智。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退而求其次,直接将目标瞄准那些落榜的贡生。
这些贡生的素质,未必就不如考入国子监的那些人。
金先生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国子监的考试由来已久,从大唐时期的考“六学,即: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可是到了洪武年,国子监考试就只剩下经义和治事,经义主要依照经书,也就是老朱钦定的四书五经内容进行考试,其中经义又分为修身题和治国题两科。
而算学、律学等,已经被彻底归为了杂学,不入国子监考试之中。
两日的考试考完,自古以来的考生在成绩出来之前都会有一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都认为自己发挥的非常好,这次自己一定能够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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