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期将满,只待接替的边军到来。
六个人慵懒的晒着太阳,寒风让每个人脸上的皮肤都皲裂出小口子。
该燧帅李丰下哨了,但是李丰脸色严峻,招呼众人上了高台,指着北边二里地外往烽燧堡观望的一个胡人。
“我们被盯上了,今天我看到了两次胡人游骑!现在还在那边盯着我们!”
“不是越界的放牧人?”刘三郎昨天也见到单个的游骑,一个游骑真敢凑过来那不是找死吗?
苏策稳了稳心神,分析到:“去岁,胡人没占到便宜,燧帅说胡人春夏是不会南下的,要知道没有劫掠来的粮食,胡人可熬不过雪融。现在雪刚化一点,发现胡骑……”
“断顿了,杀老!驱老!”关岳想到之前看到的一本书上记载着两百多年前的一场灾祸。心里喊着不可能,但是嘴上却没有停。
“草原上闹饥荒,要么杀老弱,要么驱赶老弱南下,如果烽帅没有看错的话,胡骑很可能马上就要南下了!”
“不可能!”
李丰连连摇头否决,春北南下那是胡人的习惯,至少他没有见过春天就南下的胡人。
“没有什么不可能,落不下刀子的胡人会把老弱编成前军南下,走哪算哪,一帮饿疯的人,甚至不能说是人了,食人肉,喝人血,一直南下,直到死光!”
“嘶……”
关岳说的简单,但是众人一想到饿极了的胡人,这不比战场上的胡骑,饥饿会让看似老弱的胡人变成饿狼的。
“希望小关想错了吧,剩下这些日子都打起精神,真要碰到了,那么今晚估计后半夜这些饿狼就会摸上来,与其时时防贼,不如挑明了干,这是咱的命,不退!”
“安北不退!”
“咱们得早做准备了,关岳,你为旗手,大乾军旗没有倒下的。”李丰站起身来,指着木制瞭望塔上的军旗,这是一个身上带着功名的读书人,读书人命金贵,不管到哪都一样。
“燧帅,关岳不退!”
关岳看着李丰,哪里不懂李丰的意思,旗手护旗天经地义,事不可为,旗手是第一个撤退的人。
“你带着功名呢,没有拿刀子的让拿笔的上的道理。”
李丰拍了拍关岳的肩膀,接着看着苏策有些不忍心:“莫要怪我,你明白!”
秘密在这六个人里面保留不住,苏策也算是半个读书人,但是与有功名的关岳想比,只是多认了些字。
苏策点了点头回道:“燧帅,不用多言!”
李丰环视了手下五个小子,还记得几个月前刚带过来,没经历过风沙的脸蛋白润,还都是是娃娃,现在皮肤皲裂,黑红的脸庞,折冲府再白净的兵娃娃到了边军也给变成了糙汉。
“那就这么定了!
苏策气力最大,配臂张,铁甲,三壶弩箭。
我,俊俊,配角弓,皮甲,三壶红羽,一壶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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