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范晓鸥成了他身边那个足以与她相配的人。
想着,凌栖棠的剪刀有一次偏了。
这一次受伤的是虎口……
她还真是流年不利,剥个大闸蟹都能够鲜血淋漓。
看到她的手再次受伤,那边的宋锦锐终于看不下去,他立刻按着亲哥的肩膀,摇头:
“哥,够了……这样流血会出事的!”
宋锦锐跟凌栖棠是同学,当初她跟他哥在一起,也有他的撮合。
他一直觉得凌栖棠跟凌家人不同,是最适合他哥的人。
所以今晚他哥说接风宴在这儿,他并没有阻拦。
甚至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期待,如果他哥见到凌栖棠后,会多少带着点愧疚,放过凌栖棠的。
可是,哪里要放过人家了……
“锦锐,你哥当初有多惨,你不是不知道的!不要同情这个女人!而且,只是流一点血,也不会死!”
范晓鸥语重心长的劝说着宋锦锐。
她是这里最恨凌栖棠的人!
今年如果不是为了凌栖棠,宋泊简怎么会跟凌江南一起投资,怎么会被凌江南坑的破产!
虽然后来宋泊简从看守所出来,没有承受那三年的牢狱之灾,但近一个月的看守所生活,还有那一刀也几乎弄死宋泊简。
范晓鸥是亲眼看着宋泊简经历这些的,她爱宋泊简,所以恨凌栖棠这个罪魁祸首!
凌栖棠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但是她依旧镇定自若的处理着手上的血。
她重新戴了一只手套,面色坦然的说:
“宋总跟梁小姐不嫌弃我带伤工作,我又怎么能让两位失望呢。稍等,这只螃蟹很快就处理好了。”
她的眼尾已经有些湿了。
卷翘的睫毛上仔细看,是挂着点泪珠的。
她快速的用胳膊擦了下眼角,隐藏了眼泪,然后继续低头工作。
只是她的动作让虎口的伤更加的严重,血是越流越多,那一只手套都给染红了。
她疼的,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嘶。
宋锦锐不管那么多,上去扣住凌栖棠的手腕:
“哥,你跟范晓鸥想吃螃蟹,自己动手!何必为难她这个伤员!”
凌栖棠下意识的看向宋泊简。
然而宋泊简的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冷冽如霜,深邃的眸子里连一点儿涟漪都没有。
仿佛他根本看不到她一般。
凌栖棠轻抿着下唇,现在的宋泊简真的跟以前不同了。
再也看不到她的一点委屈。
凌栖棠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她低着头,不说话。
“路是你自己选的,就不要觉得委屈!”
范晓鸥挑衅的看着凌栖棠,冷笑凑到她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凌栖棠,我跟宋泊简很快就要结婚了,你是不是要妒忌死了?”
凌栖棠摇了摇头,看了宋泊简一眼,然后对着范晓鸥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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