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意思?
真把大家都当傻子了,这特么不就是西门豹治邺?
你以为你是西门豹啊,就算你是西门豹,你把景泰帝朱祁钰当啥了?
魏文侯?
呃,好吧,魏文侯有为明君,那还是算了!
可是你把我们当成三老、巫祝、官属、豪长者、里父老?
我们是那种的低级的人么?
可问题是,所谓的天人感应到了现如今大约已经就是这个意思了,不信你看历史上,只要是出点事,那就是对不起陛下,你爹老天爷生你气了!
你要说,这干旱、洪涝,或者是地震这种大事,人家皇帝的他爹老天爷生气的表现这也就算了!你特冬天里打个雷,下个冰雹砸点东西也是老天爷的警告,这就有点扯了。
那要这么说,阴天就是老天爷心情不好,下雨就是苦了,天气清朗就是开开心心了?
道理大家都懂,可是该办的事,还是要办!
说你是昏君,惹的老天爷警示了,你就是昏君,明君也昏聩残暴!
你管我们是不是改过姓只为了保全大家族,你管我们是不是臣服过蒙元,还特么给一个不会说汉语不会写汉字的忽必烈上个儒教大宗师的名号?
别问,问就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忍辱负重。
但是,想让我们真的伸头一刀,怎么可能!
耿九畴索性缓缓的站起来,伸手指着朱见深问道:“那敢问太子一句,你敢否认襄王的封地不是巧取豪夺,仗势欺人,逼迫襄王转让于你的?”
朱见深转头看了一眼景泰帝朱祁钰,然后又看了看眼下面还站着的内阁阁老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们,有些玩味的说道:“谁告诉你的襄王把土地转让于我的?”
耿九畴却是只是梗着头,犹如那传说中的强项令一般的造型,只是坚定的问道:“你就说是与不是?”
“是啊!”
朱见深两手一摊,很是直接的说道:“襄王是我亲叔祖,他很是溺爱我,然后觉得我那些叔叔有各自的俸禄,又有襄王的产业可以过得很好,只有我这个他亲亲亲的侄孙子,从小受苦,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想要弥补一下我,怎么了,不行么……”
耿九畴转头放弃朱见深,抱拳对着景泰帝朱祁钰说道:“陛下,看到没有,太子殿下这般仗势欺压藩王,目无法纪,毫无孝义之心,还请陛下挑选饱学之士,教导太子,好好读书,不求殿下能够成为大儒,但至少知书达理一些……”
“呦,我还以为耿左副都御史还要我成为儒教大宗师呢……”
朱见深根本就没有让景泰帝朱祁钰说话,便直接接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叔叔到底什么的意思,要知道,襄王想要交还封地,当时他就不同意,要是景泰帝借助这件事让自己还回去,那自己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那才是损失大了呢。
儒教大宗师!
这五个字一出,朱见深得意洋洋,觉得这绝对是大杀器,对付你们这帮书生,还有比这个更厉害的杀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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