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披着件松垮的褂子,下身是一条大裤衩子的李器啧啧有声地往那跟前的垫子上甩下了一对二,一面吐槽。
“处弼兄他们这是闲到蛋疼了吧?海水又感又涩又苦,这太阳也那么毒,居然还有精神去海子里顶着木板练狗刨……”
“处弼兄说是在练习冲浪,不过话说回来,我就只看到他被浪得打得频频落水……”
李景仁端起了果汁,吸溜了一口,一对鬼甩了下去,然后一个顺子,双手空空的李某人得意一笑。
李器与秦怀道直接就黑了脸,不约而同地把牌一甩。“不打了不打了,今日手风太不顺。”
“兄台言之有理,走走走,赶紧吃烤生蚝去。”
看到这两个耍死赖的粗鄙之人,李景仁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还是美滋滋地将赢下来的铜板扫进了自己钱袋子扎紧,这才朝着那烟气冉冉的烧烤摊赶过去。
羊肉串、烤生蚝,烤大虾、烤韭菜,烤茄子,烤面筋,烤鱼……
当然,也少不了一干吃惯了猪内脏之后的老少爷们最爱的烤粉肠和烤大肠。
总而言之,今日的海滩上的休闲娱乐,在美食方面是相当的丰富。
程处弼最终放弃了冲浪的打算,瘫在那块自制的冲浪板上喘着大气。
没有师傅教,想在几天之内无师自通果然不行,正想着,结果一旁一道身影划过,就看到了挺着个大肚皮的李恪洋洋得意地双脚踩在冲浪板上,从不远处沿着浪花一路浪过去。
瞬间,程处弼差点就想赏他一个海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货居然在冲浪运动方面,比自己和一干兄弟更有天赋。
“哟哟哟,齐王殿下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处弼兄,明明大伙都一起耍的,怎么他就这么熟溜?”
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一票同样满脸羡慕妒忌恨的好兄弟齐刷刷地瞪着那正在歪汪斜斜冲浪的李恪。
程处弼认真地想了一会,给出了一个绝对很符合一帮羡慕妒忌恨群体的答案。
“没办法,齐王殿下乃是我等弟兄中,最为风流之人,唯有这等风流人士。
并且还得有个足以稳固下盘的大肚子,方才能够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此言一出,一干满脸羡慕妒忌恨的糙老爷们瞬间笑翻,纷纷落水呛得一个二个频翻白眼不已。
房俊一脸心悦诚服的朝着处弼兄翘起大拇指,论及腹诽人、埋汰人的功夫,处弼兄自谦说自己第二,除了他爹程大将军,没有谁敢说自己是第一。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李恪突然吆喝出声,指向一个方向,程处弼一扭头朝着那边看去,就看到了一艘挂着汉唐商行旗号的海船,正朝着登州码头方向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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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宗苏判有些激动,有些忐忑不安地在屋子里边走动着,徘徊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会那么的好,在新罗生死存亡之际,正好有汉唐商行的海船要归唐。
搭着这艘既快捷而又舒适的大唐商船赶到了登州码头,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唐的亲王殿下,青州大都督李恪居然就在这里。
并且还决定在今日晚些时候,召见自己这位奔赴大唐,前来求援的新罗使节。
看来,这果然是上天保佑新罗社稷不绝,廉宗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反复地盘算着,大唐会不会出手相助新罗。
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大唐肯定会帮助新罗,并且会相当乐意地帮助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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