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很想学着现代人一般和诸女来一个热情拥抱甚至香吻,但他却知道这样做那就真的太惊世骇俗了。
虽然只有诸女和丫鬟们在一旁,但这样做更容易被她们视为对她们的不尊重。
和女人们的亲热只能在闺中私房里独自享受,那个时候她们有的放得可以比现代人更开放,比如王熙凤、李纨、司棋这些人。
当然贴身丫鬟不算在其中,在很多女人心目中贴身丫鬟不算“人”,或者说被她们视为和她们是一体的。
冯紫英只能微笑着上前,先牵着宝琴的手,在宝琴羞红忸怩的神色中,轻声道:“辛苦娘子了。”
有些像戏文里的说辞,但是对薛宝琴来说却格外温暖幸福,抿着嘴点了点头,然后一反平常的干脆利索,细声细气地道:“相公才是一路操劳,风波跌宕,妾身和妙玉姐姐、岫烟妹妹她们在路上都是忧心不已呢。”
“呵呵,放心,你家相公福大命大,连子嗣都还没有呢,便是遇上什么事儿,也会逢凶化吉的。”冯紫英眨了眨眼,“不过你们来了,为夫也要加倍努力了,可不能回京的时候还是咱们这几个人啊。”
这调侃揶揄的话语逗得宝琴、妙玉和岫烟都是霞飞双颊,娇羞中也带着几分期盼。
不得不说来西安还真的是有好处的,三房的大妇都不在,可以说日后和相公同床共枕的日子一下子就富余了许多。
就算是加上尤三姐,以及晴雯和平儿两个丫鬟,也比在京中的时候要宽裕得多,而且尤三姐不太热衷房事,而晴雯和平儿毕竟是丫头,不能和三女争时间,这一年半载下来,没准儿就能产下一男半女,回去的时候也能扬眉吐气了。
倒是宝琴鼓足勇气,俏眸含情:“妾身可是记着相公的话语了,妙玉姐姐和岫烟妹妹也记下了。”
冯紫英开怀大笑,忍不住把宝琴的手拿到胸前把玩,“那就从今夜开始努力,好不好?”
再说没有外人,宝琴也经不住这般挑逗,挣脱手跺了跺脚,后退一步,以袖遮面,但脸上心中却早已甜美得醉了。
冯紫英笑着摇了摇头,这又才上前一步,握住妙玉的手,这个女人显然就不及宝琴那么大方洒脱了,有些局促而又竭力想要表现得大气一些,抬起头来的目光里躲躲闪闪中隐约有几分幽怨期盼。
”妙玉可记挂为夫?“
冯紫英温和的笑容渐渐让她安心下来,脸颊却是越来越发烫,“妾身也盼着相公许久了。”
“哦?”冯紫英目光如炬,“怎么个记挂为夫,说来听听。”
没想到冯紫英还要当面问这样一个问题,妙玉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旁边的岫烟浅笑着帮着解难:“姐姐前几日夜里还梦到了相公,结果惊醒过来,一夜没睡好,连带着拉着妾身也是说了一夜话,……”
妙玉没想到被闺中姐妹这么一下子挑开了自己的私密,羞得赶紧捂脸,冯紫英心中大畅,却死死握住妙玉的手不肯放松,任由对方低垂着头,身子羞得瑟缩起来,这才低头轻道:“这么记挂为夫,看来为夫今夜要鞠躬尽瘁了。”
身旁的岫烟都被冯紫英有些疯的话羞得暗自啐了一声,再说是夫妻,再说没外人,但这等话太露骨了,纯粹是调戏了,也不怕人家消受得起与否。
看着妙玉含羞带怯的模样,再想起妙玉在床笫间的魅惑众生的妖娆姿态,诸般妙相和身怀宝器,冯紫英心中火热,一时间竟然有些踟蹰,今晚究竟在宝琴屋里歇息还是去妙玉房中狂浪?
岫烟肯定还不行,一直没有圆房,和平儿一样,就等着合适机会,肯定也要选个好日子才行。
颇为不舍地放下妙玉的柔荑,这才又走到岫烟面前,笑吟吟地拾起妙玉垂在袖笼里的皓腕,轻轻摩挲着:“妹妹也辛苦了。”
“比不得相公操劳国事,妾身和姐姐们也就是困于路途上有些烦闷罢了,好在终于能无恙见到相公,心中愁苦也就一扫而空。”
岫烟靥生烟霞,美眸迷离,粉唇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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