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哀家的身体有影响?”太后声音都有些颤了。
姜宝青忙道:“太后娘娘不必担心,是七星草的药性会因此被减弱,药效平白被降低了不少……虽说短期内没什么影响,但长此以往,喝这保养的汤药反而事倍功半。”
太后微微松了口气。
那龙涎香她也是刚换没几日,想来没什么太大影响。不过为着谨慎起见,她还是让宫女去把外殿内殿鎏金香炉中的龙涎香给换了。
那蓉太妃听姜宝青这般有理有据的娓娓道来,虽说人家没针对自己说半个不字,但好似每一个字都在嘲讽她似的,她憋得脸都有些红了。
这番事情下来,太后看姜宝青的眼神更加慈爱,她招呼着姜宝青再上前一些,拉着姜宝青的手,很是慈爱道:“哀家能有今日,多亏了你。”
这话可就太重了。
姜宝青哪里刚认:“都是太后娘娘洪福齐天。”
蓉太妃在一旁看着姜宝青跟太后两人仿佛一家亲的模样你来我往,脸憋得更红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物件来,啪得往桌子上一拍,又往前一推。
“方才是哀家说得不对,”蓉太妃虽说泼辣了些,却也是个直来直去的,她直直的看着姜宝青,“这小玩意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是一串极为精致的佛珠。
然而看圈口,却是孩童手腕大小。
姜宝青不明所以,只是长者赐不可辞,既然是蓉太妃赐下来的,她便恭敬的接了过来。
太后看着那串佛珠却有些错愕:“蓉太妃,这不是你供在佛前几十年的那串佛珠吗?”
蓉太妃神色有些黯淡:“不过是一串供得有些久的珠子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借着它的好意头,算是给小辈的一个见面礼吧。”
蓉太妃说到最后有些不大自在。
这串佛珠是她从前身怀有孕时,特特使人从白马寺主持那小心请回来的。然而请回来没多久她便出了意外,从几丈高的地方摔了下去,孩子自然是保不住的。
真要说起来,当时还是蓉嫔的蓉太妃,能保住一条命,都让太医连呼上天保佑了。
最后就落到了是这串小孩子的佛珠保佑了蓉太妃。
从那以后蓉太妃便把这串佛珠供在佛前,供了好些年。
其实,她本来打算把这串佛珠给云滇王府的那个小郡主冉玲玉的。
蓉太妃跟云滇王在几十年前,有过那么一点点缘分。
虽说那缘分浅的风一吹就散了,但这会儿到底是她头一次见云滇王的女儿,她想着总要给一份拿得出手的见面礼才是。
不过这会儿出了这么一档事,蓉太妃心里别扭着,便将这串佛珠给了姜宝青。
姜宝青虽说不太明白其间发生了什么,但见太后跟蓉太妃这副模样,便也多少能猜到这串佛珠定然是有故事的。
她珍而重之的将那佛珠放入怀中,又再次谢过了蓉太妃。
蓉太妃反而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浑身越发不自在起来,语气也凶了些:“谢什么谢!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
她肯对蓉太妃多几分优待也是因为蓉太妃这性子。
虽说不是那么柔顺,有时候还别别扭扭的,但到底是还留有一份赤诚之心。
姜宝青见龙涎香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算着时间也晾够冉玲玉了,便起身要跟太后告退,回外殿去。
太后却抬手止住了姜宝青的动作,笑道:“哀家本来就打算跟几位老姐妹说完话就宣你进来伴着,你自己正好送上门来,怎么能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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