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南的事情你去办,土地分到人头。要做到上至耄耋老人,下至月子里的娃娃人人有地。官田就不要了,一亩都不留。
全都他娘的分了,老子这一次要来个彻底的均贫富。”李枭大手一挥非常有气魄。
江南土地一年可以种两季,稻米产量非常高。这也造成了江南土地兼并是大明最严重的地区,河北、山东、河南还有辽东。
这些地方的土地早就按照李枭的意思,施行了土地到人。这些地方是李枭的根据地,推行起这样的政令来自然毫无阻力。
至于陕西和山西这些地方,由于回乱的关系,自然是地多人少现在都没分完。朝廷正在大力鼓动人们向那里移民!
只是可惜,江南的人不喜欢迁徙到北方。而北方各省的人都有了自己的土地,自然不愿意移民到关中。至今,关中仍旧地多人少。
只有江南因为杨嗣昌的阴奉阳违,如今大户人家都将土地挂在官府的名下收租。早干掉了这个王八蛋,江南也不至于如此的落后。
至今,江南也没有一座城市通电。
华亭的货物码头发展的也不顺利,至今仍旧不足泉州港的两成。
“大哥,这样做江南的那些地主士绅们会玩命的。”
“既然他们要玩,那就玩。记住了,把咱们的政策宣传好。组织工作队深入到农村,深入到老百姓当中。
告诉他们,我们是结结实实的给他们好处。
明年,明年的农业税就不收了。今年减半!再加上分土地的事情,百姓们都有了好处,自然会跟着咱们走。
只要说清楚了,就发动他们斗那些地主和士绅们。对于那些王八蛋,弄死了也就弄死了。不要姑息!
说到底,咱们家是分了他们的地。这些人跟咱们是骨子里的仇恨,现在干掉一个,今后就少一分隐患。
残忍是残忍了点儿,可这天下想要安定,就是要消灭不安定的因素。咱家你手上最干净,本来不想让你见血。
可不行啊!
出来做事,手上就是要沾血。如果当初你大哥手黑一点儿,怎么也不能让回鹘人弄出那么大的乱子。
孙传庭前些时来的奏报上说,关中不时还能发现一些百人坑、千人坑、乃至万人坑。月子里的娃娃都不放过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有些事情,还是得现在办好。不能把事情都推给子孙后代!”
“大哥,您要做什么?难道是西域,唯兀尔人……!”李浩嗓子干的厉害,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现在大哥手掌百万雄兵,他跺一脚全世界都会颤栗。他说让准格尔只成为一个地名,准格尔蒙古人就变成了一个传说。难道说,现在轮到了唯兀尔人?
“这些事情你别管,去把江南的事情做好。西域的事情,让祖大寿去做。他骨子里就有凶性,这些年一直做预备队没得施展,现在让他好好释放一下吧。”
李浩无奈摇了摇头,祖大寿那个屠夫带着倭兵杀回鹘人那叫一个狠。整个陕甘的回鹘人都被杀绝了,现在要对付唯兀尔人,难道说唯兀尔那个名字也会变成传说?
自己去江南,恐怕也是腥风血雨。哎……!尽人事听天命吧,政治斗争一定是残酷的,从上到下的残酷。
杨嗣昌连续被斗了十几场,人已经是精神恍惚,杨家没出阁的闺女被斗得上吊自杀。大儿子跳楼成了残疾,小儿子的胳膊被铡草机扎断了一条。
曾经显赫江南的杨家,如今已经是家破人亡落魄不堪。
忽然间李浩浑身打了个哆嗦,杨家前两年还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如今……
李家如今在大明,已经站上了权利最顶峰。李家的现状,已经不能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来形容。
如果有一天,李家掉下了权利的悬崖……!
不敢想,李浩不敢想。
反正李浩知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李家人想要好好的活着,就得紧紧抓住权利。
走出大帅府,李浩看了一眼这座日新月异的城市。不能手软啊!手软一时,李家将会万劫不复。
收拾了一下心情,李浩走出了大帅府。马车直奔飞艇,今天就去江南。把大哥交代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也让江南的老百姓过上几天好日子。
到了飞艇场,李浩正好看到祖大寿登上飞艇。
这家伙现在是真正的西域王,西域各族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大哥的眼光如今除了落在江南,就是西域了。
祖大寿是一个能将大哥意思应用到最大限度的人,带着他手下的第四陆军师,不断在草原上涤荡。
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扫荡,大军到处寸草不生有些夸张,屠刀上的鲜血从未干涸过倒是真的,他很享受这样的杀戮,整个漠北哄传着祖大魔王的恐怖事迹。
他会把人悬吊在地窖里面,然后在里面点燃碳火。
碳火将地窖的温度升到了很高的温度,人会在逐渐升高的温度中变得里外全熟。没人想听那些人惨烈的吼叫声,反正开窖的时候,那些人会满身油脂的被拉上来,成为祖大魔王的盘中餐。
烤人实在是太残忍,不过烤羊就没问题。
西域人用这种方法烤羊,吃过的人都说,比蒙古人的烤全羊好吃。
上次见到祖大寿的时候,他说这种办法甚至能将全骆驼烤熟。看着他的模样,李浩坚信这家伙真的烤过活人。
祖大寿没有见到李浩,乘坐着飞艇缓缓起飞。
自从用上了汽油机之后,飞艇的噪音小了很多,震动也小了很多,就是有点儿汽油味。祖大寿喜欢这种味道,乘坐飞艇不再是煎熬,甚至祖大寿这种级别官员的专用飞艇还非常享受。
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看着吊舱外面的朵朵白云,祖大寿一口一口的呡着葡萄酿。
以前很不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酒,他不明白大帅为什么会喜欢喝这东西。现在喝的时间长了,居然开始喜欢上了这玩意。
舌头不断在苦涩和酸甜之间来回转圜,就好像人生一样,总是在巅峰和低谷之间徘徊。
祖大寿这些年总觉得不是很顺畅,四个师长里面,也只有他的军功没有那么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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