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凭空站立在窗外,夜风刮过,裙摆随风猎猎摇摆,却一点声息都没有,十分的诡异骇人。
她色苍白,嘴角微微扯动,似乎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就隐没在了黑暗中。
我惊惧的盯着女鬼,心脏扑扑直跳,直到她消失的那一刻才放松下来,看向旁边的花花,她皱着眉头,嘴唇微微张合,似乎在学女鬼的口型,呢喃的声音从嘴里磕磕绊绊的发出。
“笨……好……背后?小心背后?”
花花猛地一颤,扭过头去,立刻惊叫出声:“啊!小心!”
她出声的同时,一股阴寒的气息来到了我身后,我本能的一弯腰,一个冰冷的东西贴着脊梁掠过,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稳了稳心神,直起腰来一看,病房内什么也没有,只是在病床上出现了两个几厘米方圆的凹陷。
我大气也不敢喘,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凹陷的地方,没一会,凹陷的被子上出现了两个血脚印。随即,一个浑身染满鲜血的婴儿出现在脚印上方,赫然就是我下午见到的鬼婴!
鬼婴身上血迹斑斑,嘴里咬着一截血淋淋的东西,“咯吱——咯吱——”的咀嚼声从嘴里发出,似乎是……一截脐带?
我胃里忽然涌出一股酸水,费了很大力气才强压下恶心,说道:“我要见你的主人……”
鬼婴没有回答,眼中红芒一闪,再度朝着我扑来,我低头闪过,转身看去,鬼婴已经不知去向,只在地上留下了两排袖珍的血脚印。
我盯着地上的血脚印看了好一会,才恍然发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十分难受,转头一看,花花和梅雪抱在一起打着哆嗦,明显被吓得不轻。
我轻呼一口气,说:“没事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梅雪强笑着一点头,拉着花花快速跑出了病房,匆忙间连门都忘记关上。
我无奈的摇摇头,去厕所拿了拖把,拖起了地上的血脚印。
将血脚印拖干净后,我刚想去涮拖把,却意外的发现拖把上有一绺黑色长发,不由得一阵错愕。
刚才拖地的时候地上明明什么也没有,怎么忽然就多了一绺头发?
低头拾起了那绺头发,仔细一看,应该是女人的。正愣神的时候,又一绺同样的黑色长发出现在我眼前,顺着头发往前看去,前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绺……
散落的头发一直延伸到了床边才不见,头发的尽头处是一双白皙的脚,白的十分吓人,脸脚上细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我吞咽一口唾沫,缓缓的抬起了头,刚才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鬼再次出现。
她美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病色,头发稀稀落落,很多地方露出了头皮,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女鬼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前,孔洞的双眼盯向我,一句话不说,给安静的病房平添了几分冷意。
想到她刚才的提醒,我感觉她并不是来害我的,胆子不由得大了一些,小心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女鬼轻启嘴唇,幽冷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头发……你答应过我的……”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头发,将散落在地上的头发全部捡起,谨慎的朝她递了过去。
女鬼莫名其妙的一瞪眼,阴风猛地吹来,将我手中的头发吹的到处乱飘。
我惊疑不定的道:“你不是要头发么?”
她含怒道:“你答应过我,将我的头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我不禁愣住,回过神后连忙道:“我以前来过这里?”
她微微皱眉,双脚离地,飘到了窗户外面:“你不守承诺,我不会放过你的……”
“别走,话还没说清楚!”
我见她要走,连忙伸手去抓,手伸到一半,“碰”的一下撞上了玻璃,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
看着茫茫夜色,我一阵失落,甩了甩撞疼的手,不禁思考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从女鬼刚才的言行看来,我以前绝对来过这个医院,而且还答应帮她将头发恢复成原状,所以鬼婴袭击我的时候她提醒了我。
既然我以前来过医院,和红衣女鬼扯上关系就不奇怪了,只要继续查下去,她的身份一定能水落石出。
另一方面,通灵人竟然指使鬼婴来害我了,这是他的试探,还是他已经把我当成了敌人……
这可不是一个好信号,得赶紧想办法将他找出来,免得被他误伤了。
我心事重重的站在窗边,恍惚间看到黑暗之中升起一团火焰,仔细一看,发现一个青年正蹲在草地边烧纸,火焰照亮着他带着浓浓的悲伤脸颊。
烧纸都烧到医院来了,医院里的人都不管他么?
现在一遇到怪事,我就不由自主的联系到红衣女鬼身上,穿好衣服,缓缓的下了楼去找青年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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