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愈发凝重揽住了她的削肩,墨玉黑瞳愈显深邃,“澜,不要再让朕担惊受怕了好吗?每次看到你受伤,朕的心都……咳咳……”
缓缓松开了她,虚握着拳掩在唇边又是一通猛咳不止,胸间窒息的憋闷令他大口喘息,明澜关切的上前为他轻抚着背顺气,眉心紧拧,轻声唤他:“陛下,陛下……”
他喘成这样,这可要作何是好?明澜急得黛眉蹙做了一团。
段奕宸涨红了脸在袖囊内一通摸索,明澜知道他定是有随身带的药物,忙帮他在袖囊内翻找,好不容易摸到一个小瓷瓶,她忙取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陛下是不是在找这个!”
段奕宸只是指着这小瓶张口喘息,明澜拔去蜡塞,可又不知道这要怎么用?段奕宸火急火燎的从她的手中直接抢过小瓷瓶放到了鼻间轻嗅着,明澜怔怔的看着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目,渐渐的呼吸变得平稳。
随即又忙为他倒了杯水,殷勤的端上前来。
“……陛下,喝些水,都是明澜不好,害陛下担心累及陛下发病。”
明澜紧咬下唇,默然垂首,清丽明秀的脸庞上莹莹滑落两行泪水,一双水雾缭绕的眸子里满是愧色。
“不关你的事,朕……这是老毛病了,从五岁起朕就得了这……算了,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
温润祥和面颊上闪过一抹沉痛哀戚之色,他深深闭目,看到她略显惊愣的神色,他款款移步至了轩窗下,仰望着窗外广袤苍穹凝眸不语。
金冠束发,如瀑的乌发柔顺的披散在明黄色龙腾图纹云缎袍上,时不时掩唇一阵轻咳,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与神伤。
五岁就得了这顽疾,他还那么小,他这十多年到底都是怎么挺过来的?看着他每次发病痛苦的模样,明澜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磕了下,有些闷闷的。
明澜瞧着面色沉寂的段奕宸,语声柔和带着些许疼惜:
“陛下切勿神伤,陛下吉人天相,相信要不了多少时日定会根除,陛下还需要好生休养,且不可过于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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