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浅晴忽然叹道:“也不知道那引蛇出洞的计划,到底成功了没有。”
护送她来的都是方泓羽的亲卫队,铁杆忠心的心腹。早有一名小队长笑道:“如果邓辉真的是奸细,肯定逃不过王妃妙计一试。”
几人跟着那些守城军来时,看到这里是一排几间高大宽敞的平房,想是他们换班休息之处。而他们等候的这间,估计用作接待外客。
里面没什么陈设家具,只是两排相对而放的座位,偌大的房间只有两扇不大的窗户,还都用通草纸糊了,光线很是幽暗。
方浅晴想大家都很累了,更兼着不是讲究级别规矩的人,自己在上手坐了,也招呼着众人都坐下歇息,等候那云都的守备来见礼。
谁知道过了许久,不见有人前来招呼,非但那守备和知县不曾来诚惶诚恐拜见,就连个倒茶水的人都没个影子。
方浅晴略略有些不安,吩咐那队长道:“常安,你去看看,外头可有他们的人在,怎么这半晌的不见人来?”
“是!”常安匆匆应了,就跑去开门查看。谁知道一拉门上的把手,门却是丝毫不动。再加大力一拉,门晃荡了一下,仍旧不开。
“怎么?”
“回禀王妃,门似乎是从外面被反锁了。”这几天事情很多,都和战况的不利有关,方浅晴也早就多了个心眼……,。听得门打不开。情知这边的守军出了问题。只是不知道城中地具体情况,到底是守备反了,还是伙同着那个知县一起搞鬼。
众人涌去两边窗户,想着打开看看,谁知道连窗户都被封住了。怎么都打不开。
几个沉不住气的,早就嚷嚷了起来。身边都带着武器呢,一时情急就有人砍那窗棂。
木质的窗框被砍下一块,外头的情形顿时映入了眼帘,众人心里都是一凉。只见窗外是几十名弓箭手,那黑森森的箭头闪烁着寒光,直直指向屋内众人。
方浅晴待要上前说话,那些卫队又怎么会让她犯险。常安一把把她拉到身后,自己上前冲着外头喊道:“烈王妃在此,我们又带着方大将军地信物前来,你们怎敢如此放肆?”
“谁在此地冒充王妃?”
随着一个沙哑的声音,一人排众而出,站到弓箭手的前头。那人留着两撇八字胡,武将打扮,想就是那云都的守备了。
方浅晴从常安背后探出头去看,见那人形容猥琐,面无四两肉。且颧骨高耸,说不出的奸诈可憎。不由得嘀咕了一声:“奸人就是他这个模样了,不必说,又是和北狄有染。”那人耳朵倒尖。冷笑道:“你倒厉害,冒充王妃不算,还敢对我品头论足。据说你有将军信物,拿来我看了便信你……,。”
方浅晴看着他的架势,哪里还敢把哥哥的虎符乱给,只是喝道:“你且打开门来,便有法子叫你信我。”
那人哈哈大笑,“王妃不用和我扯那些没用的东西。要不是烈王不日前来,还需要以你来诈一诈他,我何须和你多言。我何尝不知你地身份,只是得委屈诸位在这里呆到烈王到来了。如果你们乖乖不动,没准还有命在,如果想乱来。那我的弓箭手可就箭头不认人了。”
说完了。竟是头也不回地去了,只是吩咐那些弓箭手换班看好他们。如有异动,便格杀勿论。
方浅晴气急,却也实在是没有法子可想,一拧身回到位子上坐下,怒冲冲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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