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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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四十六章 一心为谋(三)
    蝉衣被太后这么一问,当即就哑了口,若说是前一问,就算自己说了实情也没关系,反正太后的话语是摆明了知道了细节,自己想瞒也是难了。可是这第二问怎么答?说不是自己吗?不可能的,太后已经是知道了,可是是自己这舞又怎么会的呢?该怎么答呢?

    蝉衣一时陷入困顿把自己难住了。可是太后却并不给她时间思考而是直接拉上了她的手,直视于她:“是什么就是什么,说吧。”

    蝉衣顿了一下,只好说到:“舞的内容是如何泄漏的,蓉儿说实话也不清楚,只是在比舞当日大王突然命我更换舞蹈,当时说似乎钥王有察,未免为真叫蓉儿有所准备,未曾料想竟是真的,我便离席变了舞蹈。”

    “那么说你都不知道舞是怎么泄漏了的?”太后蹙了下眉。

    蝉衣摇摇头:“蓉儿并不知道,是大王告诉蓉儿蓉儿才明白,大王说也许,也许是有奸细……”

    “什么叫也许,这是摆明了有奸细。”太后声音突然变的利了起来,蝉衣忙低头。

    “对了,和你一起舞的男人是谁?”太后转身问到。

    “哦,是个舞者,叫做流颜。”蝉衣的心有点紧张起来,慌慌地。

    “流颜?哀家怎么不知道宫里有这么一个人?”太后歪着脑袋看着蝉衣。

    “因为他不是宫里的,是,是大王在兆河那边寻来的。”蝉衣忙往大王身上推。

    “兆河那寻地?这么着说大王还做了个准备?”太后一脸的质疑。

    蝉衣见状不敢多言。毕竟说多错多,干脆就应了一句:“这些只有大王清楚,蓉儿怕是无法回答太后了。”言毕就一挂着一份也迷糊的样子看着太后。

    太后看着蝉衣的模样,再又看了她几眼以后一笑说到:“罢了,王儿是有些事会自己个知道却不告诉别人的。哀家还以为你能例外,看来你也是没能知道。”

    蝉衣眨巴着眼睛,一脸地迷糊变做失落,眼中也流露着一些伤感。

    太后见蝉衣如此,认定了她怕是真的不知道也就不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问到下一个:“那么舞是怎么回事?”

    蝉衣很干脆的摇了头:“不知道。”

    “不知道?”太后的眉一挑,脸上立刻浮现了不快。蝉衣见状只好一脸伤感的说到:“唉,太后把蓉儿问住了。一路看中文网我怎么会这舞,自然是蓉儿学的。可这舞是和谁学的,蓉儿怎么记得呢?说实话,自打摔伤之后,蓉儿忘记了太多,若是太后有问过我娘亲我忘记了多少,只怕也就不会这么问蓉儿了。”

    “什么意思“不瞒太后您说,蓉儿当时连娘亲和爹爹都忘了,甚至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呢。”蝉衣说着叹了口气。

    “有这等事?你竟忘的如此干净?”太后显然是没想到她摔地这么严重,竟然连父母与自己是谁都能忘记。

    “是啊,说实话到现在蓉儿这脑袋还是记不起的。所有知道的也都是贴身丫鬟提醒着的,要不然还不惹了麻烦去?”蝉衣挂着抱歉的神色起了身,对着太后跪下了:“太后请原谅蓉儿的欺瞒,蓉儿真的是不记得了。娘亲说太后对蓉儿寄予厚望。叫蓉儿千万不能令太后失望,故而才没告诉太后您蓉儿忘记了多少,只说有些事记不得了,还请您多包涵……”

    “起来吧。”太后说着对蝉衣伸出了一手:“既然你忘了这也没办法答了。哀家今天问的两个问题结果你都答不上来,哎,算了算了,哀家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呢?”

    “太后……”蝉衣喃喃着一脸的愧疚。

    “行了,快起来吧!”太后说着将蝉衣拉了拉。蝉衣便起了身。

    “蓉丫头这一路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哦,你听着,夜昭容的事不必放在心上,一个女人再得宠生不下孩子也没用,你把心思还是多用在你那肚子上吧!”太后说着就往软塌上一靠。闭了眼。

    “是。蓉儿知道了。太后您好生休息,蓉儿这就退下了。”蝉衣说着便要告辞。

    “恩。你最好空了也想想,乐舞地事是怎么泄漏出去的,毕竟这事是你在负责,哀家想查也不能大张旗鼓,免得牵扯了你进去,你就私下里查查看吧。”太后闭眼交代着,蝉衣应了才告退了出来。

    乘了车辇回到朝阳宫栖梧殿,蝉衣令秋月给她去了冠,她便一头躺倒在大床上话都不想说一句。

    秋月见主子如此,小心的到了跟前,跪在脚踏上给蝉衣捏起了腿,口中轻问:“主子,看您的样子可是累坏了,要不要奴婢给您冲……”

    “秋月,你说我这身边地人可信吗?”蝉衣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把秋月问的愣住了。

    “说话啊。”

    “主子,您问的是奴婢可信吗?”秋月想了半天,现在主子跟前就剩下自己两姐妹了,妹妹又没跟着,主子犯不着这么问话,兴许是主子还在为那天和她和舞伎说话的事心里梗着,看来她还是有所顾忌,可是那天自己也没听到什么啊。

    蝉衣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秋月说到:“你说你可信吗?”

    “主子请您相信奴婢吧,奴婢那日虽然在门口可真没听到什么,奴婢跟您实话说了吧,您进去后不久那些舞伎的就散了都在一边收拾,奴婢本是站在门口的,可是瞧见了和您一起舞地那位流颜公子,奴婢就,就……”秋月说着低了头。

    “就什么?”

    “就像是被勾了魂。只注意他去了,直到他走远,奴婢才回了神,可那时您却出来了。”秋月说着将身跪的笔直:“主子请您相信奴婢吧,奴婢都以妹妹了誓怎敢欺瞒主子。若是主子真地不能相信奴婢,那奴婢也唯有一死……”

    “行了,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刚才太后与我说起了我们在兆河的事,我见太后知道的如此清楚,便……算了,既然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也没必要如此。起来吧。”蝉衣说着又躺下了。

    秋月没有起身而是继续给蝉衣捏腿,口中却已经答话:“主子,我们王行地队伍里有太后地眼线这不稀奇的,想这次奴婢就见过几个都是曾在那张成跟前转悠地,相比是他们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张成,张成又告诉了太后吧。”

    蝉衣一听到张成忽然想起了蓝嬷嬷说的话,立刻故作随意的说到:“那个死太监说就说吧,搞的本宫如此狼狈,本宫可真不喜欢被人监视着,哎。这老头当真是惹人讨厌。”

    “难道是他说了主子什么坏话或给主子造了谣吗?”秋月担心的问到。

    “他也不是说我什么坏话,只是怎么能安插人监视我与大王地私事然后……实在叫本宫今日尴尬到底了。”蝉衣说着抬了半个身子以手撑头:“诶,你说他说坏话和造谣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还敢编排谎言扰乱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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