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与王氏一族,向来是内定的皇后的两个名门。
早在先朝太子在位之时,太子妃,便是刘氏一门中最为才艺双馨的女子。谁想这太子时运不济,偏偏落在了那华南宇泽的手里,不仅太子位不保,还害得全家被斩。
所以王氏一门,便极识时务的将目光落在了这新任太子——华南宇泽的身上,巴结着终于送进了自己家族中的女子,成功的成为了皇后。
可惜,刘氏虽然在押太子妃的目光上短浅了些,但到底是有些手段的,当华南宇泽登了基,刘氏一族便迅速的送进宫里一位绝色的女子,这女子继承了刘氏的心狠手辣,不知以何种方式谋害了王皇后,成功的登上了凤位,并且,连王皇后的太子也一并换下了刘氏亲生的。
所以在那时,当朝的刘皇后,算起来,亦应是华南灼的亲姨娘才是。
可惜,女子嫁夫随夫,嫁了皇帝,自然便与前朝太子,成了仇敌,便是亲人近在眼前,亦是不能相认的。
匿身在浓密树枝中的华南灼,自然知道刘皇后快要过生辰。
宫里进进出出的,均是捧着贺礼的达官显贵。
在树叶中,他望着这些新奇有趣的稀罕物件,虽然这些宫人们都抬着笨重的箱子,或以黄绢遮盖,看不到里面装的空间是什么。但是,在那漫长的寂寞和无法与人沟通的岁月里,便是这一点热闹,亦是有趣的。
华南灼便是在那时,看到华南的。
正逢西域之人进贡的使者在宫人的带领下,一行人或捧、或抬着礼物朝着皇后宫殿的方向前进,却遇到了与母亲一同赏花的华南。
谁也不曾想到。这年幼地华南竟喝令那行人站得住了。想来。这华南在宫里一向横行惯了。那些个宫人。竟然听了他地话。连动也不敢再动一步。由得他走过去。径自掀了遮在一个托盘上地黄绢。
在黄色地绢丝下。露出一件毛色明亮地火狐裘衣。澄明地红色。既艳丽逼人。又光彩夺目。在场之人均被这华丽地色彩倾倒。连话也说不出。”
然而。仅是这十岁地华南。竟不为所动地走过去。将这裘衣抓起。径自披在了他母亲地身上。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包括华南地母亲—宫人苏氏。
苏氏吓得面色苍白。急忙脱下了衣裳。喝斥华南。是送与皇后娘娘地寿礼。岂是为娘能够染指地!”那领路地宫人。
“如何这些东西都偏是送给她地。而娘却穿不得?”华南却是一脸地不以为然。“这皇宫之内。普天之下。只要娘喜欢地。就都是娘地!”
“胡闹!”此言一出。不仅苏氏吓得脸上变了颜色。就连在场地宫人们亦都吓得大惊失色。
“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娇叱,自不远处传来,却赫然是刘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与华南宏,这侍女唇边挂着冷笑,讽刺道,“不过是一个宫人,莫不是就有胆子与皇后争东西了?竟然胆敢口出狂言,难道不怕皇上治罪吗!”
说着,便疾步走过来,要从苏氏的手中抢过那件火狐裘衣,谁想这华南翊,却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剑,寒光一现前,只听得一声凄厉尖叫,那侍女的手臂掉落了地上,鲜血喷涌,将那火狐皮毛染得愈发的明艳照人。那侍女竟吓得当场昏死了过去。
华南,十岁的华南,却只是冷冷看着地上的侍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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