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要落下了。
“战奴”慢慢的走着,蹄子踏在青草之上,辗碎青草的气息,传来芬芳。乌兰隔着面纱,看落日的余晖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下点点金黄。
四周都传来自由的气息。
纵使弟弟生死未卦,纵使母亲仍被囚禁,但这山野的自由之风,驰骋于马上的奔放与快乐,比之在中原皇宫里所受的压抑,不知道要轻松过多少倍。
依莲坐在乌兰的身后,脸上也浮现出轻松与惬意的笑容。生平第一次,她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不用再四处逃生,也不用再担心一觉醒来面对的是不知名的噩运。
两匹马一前一后的走着。
“有人来了!”丛山突然沉声说道。
乌兰的神色一凛,抓着缰绳的手也紧了一紧。
“无碍,是些不会功夫的毛贼而已。”丛山的长剑出鞘,调转马头,看向身后,冷笑道:“躲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快滚出来?”
“呵,小子,耳朵还挺灵!”阴恻恻的一声冷笑,从树木里窜出了几条人影。为首的,是那个“东风褰”所谓的大当家,满是刀疤的脸在光线的照映下别有一番阴森之感,他嘿嘿的冷笑着,手中的大刀直指向丛山。
“爷爷我就说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这两个妞!怎么样,果真给我料着了罢?”刀疤洋洋得意。
“还是大当家您英明!”瘦刀脸立刻拍上马屁。
“小子。你有种,在爷爷眼皮子底下就把人带走了!这事,你今儿可得给爷爷一个交待!”刀疤沉下脸。对丛山道。
“就凭你?”丛山冷笑一声。看了看冲过来地人。一共八个。胖瘦都有。歪瓜劣枣。穿着粗布衣裳。松松垮垮。看上去倒是有些引人发笑。
“你们一起上。”丛山说。
“哎哟。这小子还挺横!”刀疤啐了一口。“好,爷爷我就看看你有多横。有多硬!”
说着。将手中地大刀一摆。喝道:“兄弟们。给我上!”
几个小喽逻应声,呼啦啦朝着丛山奔过去。
“你们且在远处等我!”丛山对乌兰说了一句,便纵身从马上跃下,朝着那些毛贼奔去。
乌兰自然知道丛山在沙场征战多年。这几个毛贼自然不会是丛山的对手。便牵了丛山的马,与依莲朝着远处走去。
谁知刚刚走出不远,便听到一声轻微的哨声。
乌兰立刻警惕的看向四周,蓦然,眼前一道寒光直冲着自己射来,乌兰反手抓住依莲,两人一起从马身上扑倒在地。
“战奴”本就具有着优良地血统,最能知晓主人心意,这会感觉到气氛的异样,便低头调转身体。欲用身体挡住主人。
“战奴走!”乌兰轻声喝着。伸手拖住了马腹部垂下的脚蹬,“战奴”明了,便嘶鸣一声,率先朝着树林深去飞奔。丛山的马虽然血统不如“战奴”优良,但是却也是历经沙场,身经百战的。两匹马一前一后飞奔而去。
乌兰抱住依莲躺在地上,抓住马蹬被“战奴”拖着,在两匹马的保护之下逃生。
旁边的树上突然倒挂着滑下几名穿着天青色衣裳的蒙面人,乌兰从马身下看到他们的装束,心里微微一凛。
天青色地衣裳,衣襟处绣着青鸾——是青鸾的人!
只见其中一人的眼睛微眯,亮出一个怪异的银管,放在嘴前,吹了一下。一枚银光迅速的闪过。直袭向“战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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