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明神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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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明神女录】(49)
    【琼明神女录】第四十九章:风雪红烛一杯酒

    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

    28年/10月/10日

    字数:11000

    【第四十九章:风雪红烛一杯酒】

    小塘抱着酒坛子,停下了脚步。

    坛子封得很好,没有酒香飘出。

    但是眼前这座碧落宫的门殿显然封得不好,才走近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

    一阵阵柔媚婉约的声音,那声音缠绵而缥缈,俞小塘怔了许久,揣测着那声音中

    夹带的痛苦和欢愉,才恍然反应过来,这是女子的娇喘呻吟声。

    她本来是想来找师父说一下自己和钟华的事情的,自己自从被师父带回宗门

    之后,她对于自己便是亦师亦母的地位。

    而自己对于自家师父同样是一个‘脑残粉’,见不得其他人说师父半句不好。

    在她心中师父永远是雪地里那个一身黑白剑衣,眉目萧疏的清冷仙子,一颦

    一笑都在烟火之外。

    所以她反应这呻吟声是陆嘉静传出的。

    虽然陆宫主在她心中同样是清圣贵气的女子,但是试道大会那件事之后,大

    家的看法终究有了许多改变。

    只是没过一会儿,俞小塘的脸渐渐地红了起来,一直到耳根都是那样滚烫。

    她觉得这声音越听越是熟悉,纵是内心中百般否认,她也无法想象师父发出

    这些声音时候的样子。

    她怔怔地抱着酒坛,一瞬间竟是有些痴痴的。

    接着,她内心中最后一丝的幻想破灭了。

    门忽然打开了。

    陆嘉静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她。

    「小塘有什么事吗?还是你来找你师父?」

    她今日只是一袭简单宽松的白衣,青色长发高高挽起,在脑后盘成一个鬟,

    以一根青玉簪子简单地簪着。

    若从后面看,那修美的脖颈与衣袍垂露出的些许秀背应是极美。

    若是平时,俞小塘一定会一阵仰慕,然后由衷地称赞陆宫主的容貌。

    但是今天她甚至没有理会陆嘉静,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的视线便害怕又贪

    婪地向着里面望去。

    屏风处灯火明灭,上面绘绣的花鸟在火光中跃舞跳动,似要从屏风中飞出一

    般。

    那屏风分隔了房间,俞小塘自然望不到里面的场景,可是她的视线却一下子

    被粘住了一样。

    那昏沉的房间里,烛光映照的屏风上,分明可以看见一个女子揉着身子微屈

    的剪影,那剪影身段曼丽,双手像是被绑在了架子上,前面的身子向下倾了些,

    前伸的手臂,隆起的双峰,顺之而下的是平坦的小腹和微微分开的玉腿,望过去

    那欣长的身子微倾着,臀儿向后噘起了些,很是玲珑挺翘,而那翘臀上……有根

    筷子般的影子,似乎有什么插在其间。

    灯火幽明,那随意散下的发丝都看的历历分明。

    屏风上香艳的女子剪影似要与画卷上的花鸟融为一体,在微红烛火的熏陶下

    ,更是绮艳无双,即使是俞小塘都忍不住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若是换成任何男子

    ,恐怕都会疯狂地冲进屋内。

    怔了好一会儿,俞小塘才指着屋内,有些结巴道:「陆姐姐……这……她…

    …师父……」

    陆嘉静斜倚着门,一双清艳的眸子悠悠地看着眼前稍有些清稚的少女,嗓音

    轻柔道:「小塘妹妹有什么事吗?怎么傻了呀?」

    「啊。」

    小塘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她视线转了回来,这才发现,陆嘉静的手中握着一根……鞭子?不对,那是

    用几根布带按着麻绳的样子纠缠而成的细长布条,看上去软绵绵的样子。

    但是大家毕竟都是修行者,直到即使是软布,灌输入法力之后便会有不亚于

    鞭子的效果。

    屏风上女子婀娜的魅影,陆嘉静手中握着的鞭子,其间传来的娇喘呻吟声…

    …这是师父的寝宫,那个女子自然就是师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们……他们是在练什么邪门的武功吗?俞小塘看着

    陆嘉静手中的长鞭,缓过神来之后才想起以前钟华对自己说过的一些闺房秘事,

    说有些女子天生便喜欢被虐待,会从那里汲取许多兴奋感,那言语中又不乏暗示

    之意。

    俞小塘嗤之以鼻,说那都是青楼的淫荡女子为了取悦男人。

    自己可是裴语涵大剑仙的大弟子啊,对于这种事情当然是坚决鄙视。

    而小塘也不傻,心知那个被扭着身段,微微翘起臀儿的艳美身影十有八九便

    是自家师父。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师父为什么会做出这般举动,是逼不得已还是…

    …「小塘是来找裴仙子的吗?进来吧,外面多冷呀。」

    陆嘉静微笑着就要去牵她的手。

    俞小塘进退两难之际,屏风后女子的声音响起:「小塘别进来!回房看书!」

    那是师父的声音,小塘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被打碎。

    师父的声音依旧威严,只是其间难免夹带着难以压抑的喘息和骨子里的柔媚。

    「我……」

    小塘看了陆嘉静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裴语涵有些焦虑的声音再次传出:「陆姐姐别作弄小塘了,小塘……师父日

    后会给你解释的,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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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嘉静笑盈盈道:「不作弄小塘作弄裴妹妹吗?师徒情深真是感人呀。」

    接着俞小塘听到里面传来了啪得一声,像是打屁股的声音,在她心里,自家

    仙子一般的师父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两句,却听到里面小师弟

    的声音传来。

    「小塘,师父的话你都不听吗?师父和你说了,她要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

    林玄言从屏风后探出了一个身子,他依旧带着那个浅浅的笑容,本就震惊不

    已的小塘更加呆若木鸡。

    乱套了,都乱套了。

    师父和徒弟……怎么可以……陆嘉静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俞小塘,柔声问道

    :「小塘你进也不进去,走也不走,到底想做什么呀。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和

    你师父说?要不我们回避一下?」

    「没有……陆姐姐……我……」

    俞小塘抱着酒坛子的样子看起来傻乎乎的,她俏脸红痛痛的,一阵焦急中,

    眼中竟然氤氲上了雾气。

    这时啪得一记脆响伴随着屏风上魅影的颤动掠过眼角,耳边同时响起的,还

    有师父似是吃痛的低吟。

    林玄言成心要当着俞小塘的面羞辱她。

    几天前当着赵念的面是一次,今天当着俞小塘的面又是一次,这幅场景让他

    们见到了,以后自己如何在弟子面前抬起头?师道尊严哪里还剩下半点。

    俞小塘看着这一幕,终于鼓起勇气看着陆嘉静,认认真真道:「不许欺负我

    师父!」

    裴语涵听到门外俞小塘正义的呐喊,罗衫半解的她已经是香汗淋漓,恨不得

    一剑斩个地道逃走,而她双手却又被绑在了衣架上,屈着身子衣衫不整的样子更

    是让自己无比羞愧。

    陆嘉静也看着裴语涵,平日里清冷的她也不禁将眸子眯成了月牙般,她笑着

    对俞小塘说:「小塘还小,不懂,我们没有欺负你师父,你师父……她可快乐着

    呢?」

    「怎……怎么会?」

    俞小塘有些底气不足地提出质疑。

    陆嘉静笑道:「你找你那个小情人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陆姐姐不许取笑我!」

    陆嘉静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回去和你小情人喝酒吧,我们会好好待你

    师父的。」

    俞小塘抱着酒坛子不肯挪步。

    陆嘉静双手叉腰,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小塘再不走,我们就连着你和

    你师父一起收拾。」

    俞小塘微惊,身子下意识立直了些,她看了陆嘉静一眼,看着她忽然变得凶

    凶的的样子,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她的余光仍然瞄着屏风那里。

    陆嘉静以为她在想着今日忍辱负重,以后一定要给师父报仇雪恨。

    但是俞小塘想的却是师父屁股那里……插的细棒到底是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更羞更恼,红着脸颊低着头,心中的羞耻感终于溃不成军,她

    抱着小坛子,转过身,红着脸朝着远处跑去。

    陆嘉静看着她奔跑远去的背影,涟漪般的笑像是桂花酿的酒。

    ……钟华看着俞小塘跑进屋子时的样子,一脸困惑。

    她额前的头发乱乱地分着,发丝间还粘濡着许多白雪。

    俞小塘俏脸红红的,一路跑来,她没有用修为去阻挡风雪,由着它们拍打自

    己的脸颊,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饶是如此,她回到房间之时脸颊依旧微红着。

    她把瓷酒坛子放在桌上,抬起手用手背轻轻拭了拭眉角,似是擦汗。

    接着她挤出了个真诚的笑容:「酒我带来啦,路上遇到了陆姐姐,聊了一会

    ,耽误了。」

    钟华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啊?」

    俞小塘茫然地笑了笑:「什么怎么了?我没事呀?」

    钟华道:「你脸有点红。」

    俞小塘道:「我跑步跑的呀。」

    「哦,真没事啊?」

    「没事呀,来,喝酒!今天我灌倒你。」

    俞小塘微笑着掩上门,从木箱中取出两个酒杯放在桌上。

    钟华没有再问,揽着俞小塘的腰坐了下来。

    酒杯倒上了酒。

    外面天寒地冻,杯酒却是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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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小塘看着酒杯,思绪飘走,忽然有了些恍神,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他

    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师父啊……一对奸夫淫妇!哎,不对啊,这样是不是连着师

    父也一起骂了。

    她嘟了嘟嘴。

    忽然抬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很烈,入喉有些灼烫,她忍不住开始咳嗦起来。

    「咳咳咳……」

    俞小塘捏着酒杯,另一只手不停地拍着胸口。

    刚想端起酒杯的钟华也愣住了,心想不是说好喝交杯酒吗?怎么……他帮着

    拍着小塘的后背:「小塘?没事吧?你喝这么急做什么呀?你……是不是有什么

    事啊。」

    「咳咳……咳……没……没事」

    俞小塘掩着嘴唇,咳了一会儿,脸颊更红了,她看着钟华,有些歉意道:「

    没事,我……只是想尝尝这酒好不好喝。」

    钟华心想你骗鬼呢。

    但是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问:「那好喝吗?」

    「还行吧。我俞小塘喝过的酒虽然不多,但是酒量可好了,你小心点啊,别

    被我灌倒呀。」

    钟华强忍着笑意,宠溺道:「好。小塘最厉害了。」

    他重新帮小塘倒上了酒。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会儿,看着彼此眼中的彼此,又或是熏红的灯火和泪流的

    烛光,那如湖心摇晃的眸子映着过往。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一日的场景。

    风雪围庙,他们在古庙中拜了天地,成了亲。

    命运真像是梦幻一样。

    时至今日,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真实,那是生死患难中的任性

    ,还是只是想在孤寂中彼此汲取一些温暖。

    但是当他们举起酒杯时,心中想的都只是对方。

    他们举着酒杯,彼此手臂交错,如缠绕在一起的牵牛花。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默默地饮了半杯酒。

    然后换盏,饮尽了剩下的半杯。

    酒杯空了,方才还自吹自擂要灌倒钟华的少女却已经醉了,她脸上红霞晃着

    ,迷离的目光在烛火中明灭不定。

    钟华刚想嘲笑一番这个自称酒量过人的少女,结果俞小塘身子却对着他倾了

    过来。

    他伸出手抱住了她。

    俞小塘枕着他的肩头,半闭着眼,身上微有酒气。

    饮下了那杯酒之后,少女间像是一夕之间便长大了一般,脱去了稚气,开始

    从少女渐渐长成女子。

    钟华这才发现,一年前那个身材娇小的清稚少女身段也渐渐高挑起来,彷佛

    已经看到将来亭亭玉立的模样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小塘还喝吗?」

    俞小塘侧过脑袋,望向红布铺着的桌面,那一坛酒只动了三杯,瓷坛映着烛

    火,依旧满满当当的。

    俞小塘不知是清醒还是醉了:「抱我。」

    「嗯?」

    「抱我上床。我们……洞房吧。」

    俞小塘在他耳畔轻声地说。

    他们的婚礼那样平澹,不像是话本上那人人皆知的传奇,他们甚至没有人见

    证,空空的房间里只有燃着的烛光映着他们的脸。

    风雪红烛两盏酒,青春年少一双人。

    钟华抱起了少女,小塘揽着他的脖子,他们就这样朝着床边走去。

    ……碧落宫里,裴语涵双手被用红布绑在木架上,身子几乎全裸,秀背娇臀

    和玉腿上布满了许多澹红色的鞭痕。

    而那美丽的背影上,最夺目的莫过于插在后庭上的一支毛笔。

    裴语涵不知道这一幕俞小塘看到了多少,但是无论如何,这般‘东窗事发’

    ,她今后一定是要花大量的时间才能重拾尊严了。

    陆嘉静拿着布条拧成的鞭子抽打着屈服着的女子,虽然自己身为女子,但是

    听着裴语涵的呻吟娇啼,软语求饶,也忍不住兴奋了些。

    「你们太欺负人了啊。」

    裴语涵可怜楚楚地说。

    「我以后怎么见小塘啊。」

    陆嘉静一脸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的表情:「架子还不是得靠你自己端,反正小

    塘也没真的见到你这般……除衣受戒的模样,未必没有周旋的余地呀。」

    裴语涵道:「陆姐姐你先饶过我吧,我以后好好服侍你好不好呀。」

    陆嘉静笑道:「现在知道服软了呀?」

    裴语涵真诚道:「我一直是仰慕着陆姐姐的。」

    陆嘉静刷的一下将鞭子甩到裴语涵的娇臀上,裴语涵身子一阵乱颤,身子僵

    直又松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舒服。

    陆嘉静道:「你问问你这个好师父,肯不肯放过你了。」

    裴语涵柔着嗓音道:「师父……」

    林玄言看着裴语涵对自己撒娇的样子,忍不住又想起了山下初见的模样,那

    清冷的身影和如今柔媚的女子似乎怎么也重迭不在一起呀。

    林玄言假装正色道:「语涵每次被调教看上去都是服服帖帖的,但是总是又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怎么……对得起你陆姐姐的谆谆教诲呢?」

    裴语涵问:「那语涵应该怎么做呀?」

    林玄言道:「写份检讨吧。好好检讨一下自己。」

    裴语涵微异,想了想,果断妥协道:「好,先帮我解了吧,我披件衣服就写。」

    林玄言道:「不必了,我替你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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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从后庭拔出那支毛笔,裴语涵娇哼一声,似乎料到他要做什么,摇动

    螓首,终于硬气道:「别作践我啦,我好歹也是通圣,你们把我惹急了,我现在

    就把你们正法了!我一只手就可以打那么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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