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饮了一口酒道:「我看宋兄赛马会上,少年英姿意气风发,万众瞩目中,
一举夺下赛马,如此种种,不知羡煞多少旁人了。」
宋捷把手放在自己膝上,长衫乱发随风飘飘,偏过英俊容颜,目中神采仰望
着冰山,长发随风拂过肩上,轻勾唇角笑道:「其实在下侥幸得了,自己也
实在不敢相信。」
他说的轻松,赛马会上的激烈程度,周宁亲身体会过的,一手把玩着酒壶道:
「虽然一个赛马,却也能看出许多不同的事情来。」
宋捷随手撩过脸上乱发,目光突然深邃道:「大多事不过尽力而为。」
说着说着忽然笑道:「说起来有些事经历的多了,也看的淡了。」
周宁想起他此话说的一定是和魏琅之争了,谁都知道宋捷夺了,最难受
不过的是魏琅,毕竟差之分毫,换做谁都免不了耿耿在怀。
宋捷看样子也不是易与之辈,虽远道来到甲州,身边也自汇聚着一群人,一
是他自有为人魅力所在,二则穆府自然希望有人压一压庆府的风头。
二人在这对着明月喝酒,风景如画中,也是十分惬意,借着明月风清,宋捷
喝着酒喝着酒闭目静听着风声,犹如神出道:「周兄听见有琴声吗?」
周宁听了一听,皱眉道:「有吗?」
宋捷十分确认的笑道:「心无杂念,闭目静听。」
周宁闻言闭着眼睛,仔细倾听,只听的风声呼啸,拂来吹去,世间万物却一
片沉寂,又在风声中听到万物生机勃勃,只等冰雪融化的气息,皱着眉头偏脸细
听,果然从风中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古琴声。
宋捷看他脸色,欣然笑道:「荒山野地,有人却在弹琴,想来必有缘故,不
如一起看看?」
周宁看他眉间笑容,便知他是几分了然于胸的,便爽快答应道:「好!」
两人便借着夜色,在风声呼啸中步步向前,琴声且远,而且不易捕捉,明明
听着有其声,却恍惚不可闻,宋捷听声辩位,一路绕过了几座大山,在群山当中
左转右绕,终于是来到一处豁然开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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