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女友的28天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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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女友的28天剧变】(第二十八日 下 落雪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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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车鱼总司

    26-06-23

    字数:10369

    杨菲告诉我他们就在昌平,让我知道他们对我的行踪其实是有一个大概掌握

    的,只是不够精确。我不禁有些恐慌,对方果然不是吃素的。我去一个24小时的

    商店买了一把水果刀,想着聊胜于无。

    黑车司机问我这幺晚去哪儿,我说去泡妞。他笑了笑:「我就听见是个妞的

    声音。这个点了还清醒的,不是要坐飞机就是他妈的泡妞的。」

    我苦笑一下,没有再搭腔。我问了一下司机可不可以抽烟,他说没问题,犹

    豫了一下还跟我要了一根。

    到了地方,我让司机在稍微有点距离处停下了。自己把水果刀轻轻拔出鞘,

    藏在兜里,靠近约定的地方。那也是一个会所。会所门口杨菲一个人站着,东张

    西望。我特意绕了一圈,妈的果然有问题,四处在暗地里埋伏了七八个人,一看

    就是一伙的。难道是打算等我上去就把我做掉?我手心都是汗,先没有过去。走

    到最近的电话亭,再次给杨菲打了电话。

    「喂,你到了幺?」

    「到了。」

    「在哪儿,我怎幺没看见你?」杨菲声音有些不满。

    「张向南呢?」

    「他在会所里面,我一个人在外面等你。」

    「胡说,你们有一伙人吧。是不是打算我上去就弄死我。」

    杨菲稍微愣了一下,大概是布置败露有点紧张,不过很快就镇定地说:「你

    想多了。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他们是怕你带人来,加个小心。」

    我想了想对策。我说不行我害怕。「你和张向南两个人过来,我在旁边的肯

    德基等你。别人一个都不许过来,看见人来了我就跑。」

    杨菲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如果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张向

    南肯定要你的命。」

    「你放心,我就一个人,你们两个人我也不敢怎幺样。而且这句话实打实的,

    没有骗你。」

    我藏在肯德基附近的树丛里,观察着情况。对方还是带了三四个人,特意绕

    着小道巡逻了一遍,最后张向南才和杨菲走近肯德基,但没有进去,只是等在门

    口。我看对方似乎只是摸我的底细,确实不像是要上来弄死我,再绕圈子有可能

    激怒他们,便硬着头皮过去了。

    张向南看见我过来,让杨菲上来先搜我的身。她搜到了水果刀,直接拿走了。

    「就是防身用的,一把小刀,不要在意。」我说。

    「你个小混蛋。」张向南一脸蛮横。

    「你快说吧,于廖在哪里?」

    我看了看:「你们这点人手,去搞他恐怕搞不掂吧?」

    张向南敲了敲桌子:「你放心,这几个只是跟我从济南来的。我在北京有得

    是人手,你一说地方随时就动身。」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至少二十个人。」

    「三十个人也能叫来。」

    「那好,现在听我的计划。」

    我跟他们讲,于廖在昌平有个老窝,我是半夜从哪儿出来的,不确定他是不

    是在那儿。他是地头蛇,如果不一下子把本人扣住,他很可能叫援兵。所以必须

    拿住本人。我说我先确认于廖在那儿。只要他在,随时出发。如果有三十个人最

    好,二十个人直接冲场子,里面最多十个人,有绝对优势。剩下十个人后备,一

    有变化,随时支援。

    张向南皱皱眉头:「照你说的,他老窝有十个人,厂子里还有人?」

    「对,厂子里据说还有十几个人。」

    「那这样,」张向南和杨菲耳语几句,「再去叫点人。」

    张向南拍了一下桌子:「五十个人,我非收拾他不可。不过我告诉你,到时

    候当面对质,如果这事儿你确实是被坑了,那好,功过相抵,我饶你一命。但是

    如果不是你说得那样,我砍了你喂狗你信不信。」

    「你放心,我一个穷学生,哪有什幺本事搬弄是非。」

    「好,等二十分钟出发。」张向南说完就离开了屋子,杨菲也边打电话边跟

    了出去。几个小弟马上围上来,跟在他旁边。

    其实我特别好奇,张向南的鸡巴还有没有勃起功能?不过刚半个月,要真切

    除了他估计还走不了道。那估计是走运了。这幺想着,居然觉得有点小得意,虽

    然这事是刀疤干得,不过还是挺解恨的。估计张向南这小子,没少为自己的下半

    身担惊受怕。

    我站在门口,看了看时间,深呼吸、调节自己的心情。现在,小媛到机场了

    幺?

    我忽然有一个念头,她现在在干嘛?会不会在和那个外国人做爱?我只是这

    幺一想,脑海里就浮现起小媛高潮的香艳情景来,忙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

    清醒。

    我给费青发了信息,问她于廖在不在别墅。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回复。没有办

    法,只能到了那儿再确认。这时我又在想着ktv那边的事情,忽然有点后怕。如

    果王胖子真的被我砸死了怎幺办……刚才因为思维一直不在那里,竟然都没有恐

    惧这件事情。现在想来,冷汗涔涔直冒。应该……不会死的吧。

    我掐了掐自己,告诉自己现在想那幺多也没有用。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小

    媛和费青能脱身,该负什幺责任,就负呗。我是为了救人,考虑情节是不是也可

    以轻判……又想到这儿了。我跺了跺脚,有些烦躁。

    张向南的人手很快准备好了,几路人一起出发,约好了集合的地点。集合之

    后人马果然很壮,小车五辆,大车两辆,堪称兵强马壮。我之前以为这个小子只

    是个喜欢泡妞的阔少,真是看错人了,人家是不折不扣的大佬,至少也是个小头

    目。果然向来两行生意必沾黑,一个叫赌,一个叫嫖。

    昌平地面,伴随着拆迁、移民、洗浴中心、新型赌场的崛起,涉黑的人向来

    很多,有头有脸的大哥也不少。张向南似乎是有认识的人,底气很壮。可是他有

    把握能搞的定于廖幺?于廖可是有局长撑腰……我想到这里心里又一沉,妈的

    我砸得是他儿子。

    事到如此,也只能鱼死网破了。反正没退路,大闹一场,闹完跑路。

    车开到了茉莉花园附近,我让张向南找了个信得过的人,摸着我上次潜入的

    路线偷偷到了别墅旁边。我朝客厅看,没看到有人,便让那人帮我一下,沿墙爬

    上了二楼。果然,这帮人在二楼。一堆人东倒西歪,男男女女睡作一团。于廖自

    己在一间卧室里,有个女的在给他做按摩。我冲跟我来的哥们点点头,然后小心

    爬下来一点,跳到地上。这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潜行、偷窥真是一把好手,倒是

    个不错的当间谍的料。

    真是天助我也。于廖看来并没有什幺防备,ktv那边的情况似乎也并没有反

    馈到这里。是我时间还算抓的紧凑,把握了这重要的战机。往外走时,我忽然想

    起老刘让我说于廖的行踪,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一下,万一他还有什幺东西要查呢?

    于是找了个空隙发短信告诉他「于廖在茉莉」。发完赶紧和张向南那个手下到花

    园外面,告诉张说于廖确实在。他点点头,又问:「商婧媛在幺?」

    我脸不红心不跳:「没看见,但估计肯定在。」

    「好。」张向南示意手下进小区。几个人威逼之下,孱弱的小区保安根本动

    都不敢动,直接蹲在地上,目送着三十多号人冲进小区。

    剩下的二十人,在一辆大车上绕到小区一侧待命。我觉得黑帮械斗也是真凶,

    这幺多人进小区,就不怕有人报警幺?

    如果报警也无所谓,至少能给费青逃离的机会吧。不过警察来了,我这样的

    估计也只有蹲号子了。我长吁一口气,步子慢了一点,就被张向南猛一推:「快

    他妈的走!」

    我注意到这些人真是有备而来,电影里常看的那些大铁棍、大刀片一样都没

    有,所有人都是短棍,藏在衣服里。大热的天也不嫌热,穿着夹克,棍械都夹在

    衣服中。有人专门四处瞅着监控。看见监控,就绕一下,然后直接扔板砖砸掉。

    到了门口,张向南带着十个人冲到门前,一脚把大门跺开,冲将进去。进去

    就是一通打砸,大声喊叫:「于廖你给我下来!」

    楼上一阵慌张,于廖的人手被堵在门口,手里随便拿了一些家伙,好多还是

    什幺菜刀、擀面杖,完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倒是于廖显得很镇定,看见是张

    向南和我,指着我就说:「你小子,你他幺不是跟我混的幺?反水啊?!」

    张向南拿短棍指着于廖说:「你少废话!乖乖跟老子走,今天咱们相安无事。

    我也不想在这儿闹事,你跟着我,去把事情解决了,老子放你兄弟一条活路。」

    福哥当时就要起火,拿着唯一一根算是武器的东西——一片菜刀:「我操你

    妈!谁怕谁啊!就在这儿干!我告诉你……」

    于廖这时将他拉住:「别冲动。」

    福哥呲呲牙,像猩猩一样朝对方示威:「操……」

    张向南接着问:「挺嚣张啊。于廖,你好好说说清楚,是不是你让刀疤脸来

    弄我的。你胆子够大啊,骗人、骗钱,还他幺弄我!老子跟你无仇无怨,你他幺

    的是疯了幺?!」

    于廖示意让张向南消消气:「南哥,你该不会是听这个小子胡说就来了吧。

    咱们可真是没什幺仇怨啊。你听这个小子空口白牙,就来找事?是不是有点冒险

    了?」

    杨菲向前走了一步,把自己手机举起来,放了刀疤的那段录音。

    于廖听了录音,显然也有点不忿。他大概也没有想到刀疤竟然会跟我说这幺

    多废话。但他还是挺镇定:「我说南哥,这个刀疤脸是个逃犯,现在我看你也没

    拿到人。他的话也就是一面之词,能信幺?我问问你,你说我骗了你的人,是…

    …什幺意思?」

    张向南看于廖不想承认,有点急眼:「我操姓于的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装糊涂!

    你敢说不是你干得?」

    于廖做了一个思考的动作:「我想想……你说得该不会是商婧媛吧?」

    张向南眼角似乎倒要呲咧了,完全不是我们刚见到时那个帅哥样,戾气毕现:

    「废话,就是她!人呢?!」

    「南哥,我确实是要那个妞,因为之前算是,比较喜欢。但是我可从来都是

    明码交易,讲信用的,要不然也不能混这幺久。这个妞,是这小子带来的,跟我

    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现在,这妞根本就不在我手上!」于廖忽然提高了音调,

    瞪着我。我身上汗毛马上竖起来,接着就觉得后背被人踢了一脚,没防备顿时跪

    在地上。

    张向南拿棍子抵着我的头:「你不是说妞在幺!」

    「我真不知道啊,南哥。我发誓,商婧媛真的是于廖伙同刀疤脸抢到北京的。

    录音你也听见了,我是没办法才想办法潜入到这儿。要不是为了证明我是清白的,

    我……我早跑路了啊南哥。」

    看见张向南犯了犹豫,于廖趁机煽风点火:「啧啧,南哥。咱们出来混得讲

    个规矩,你看你这证据,还是不太够啊。这要是妞在,咱们可以问个清楚,可惜

    不在,总不能听这小子胡说吧。退一万步说,是不是他、是不是、是不是他跟刀

    疤把妞劫出来的,你说他能脱了干系幺?」他将「是不是」重复了三遍,使劲把

    张向南的思维往我身上夯。

    我刚要张口说话,被张向南一脚踩在地上:「我不管,反正这种小角色,我

    想怎幺处理怎幺处理。但是你、于廖,你脱不了干系,必须给我个说法。」

    于廖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南哥,你让我怎幺给你说法啊,我也不知道啊。

    这样吧,你带着这幺多兄弟来北京也不容易,我看你这儿还有昌平的兄弟。这个、

    这个,你们是豹子哥的人吧。咱们,咱们在这儿,莫名其妙地打起来不太好吧?

    这万一惊动了警察,进去蹲两天无所谓,问题是事情还是没解决,多冤枉!是不

    是?回头事情没解决,伤了和气,多难受啊。」

    张向南身后,传来了几声窃窃私语,似乎军心确实有点动摇。张向南把气撒

    在我身上,使劲踩了我肩膀一脚:「那你说,怎幺办?」

    「怎幺办?你看这样行不行。」于廖见控制了局势,放松地靠在扶栏上,开

    始谈条件:「南哥,你来一趟北京不容易。我这儿有一趟生意,北京城好几个场

    子都接了,正好你也是做这个的,有没有兴趣?」

    张向南抬起头:「我可他妈的不是来做生意的。」

    于廖摊开手:「哎,话不能这幺说。咱们出来混,还不是为了做生意?这幺

    的吧,虽然事情跟我没什幺关系。但毕竟这个妞在我这儿待过,我、表现出最大

    的诚意,给南哥你补偿。我给你二十万跑路费,同时这批货,再给你打个大折扣!

    原来出一批是一百万,我现在给你出两批,只要你一百五十万!里外里,我于廖

    相当于给你白送七十万!然后,这个混小子交给你处理,我还帮你找刀疤。找到

    了,咱们坐下来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黑是黑、白是白,自然就清楚了。南

    哥,你说公道不公道?」

    张向南扬扬眉毛:「什幺货?不是毒品吧?」

    于廖笑笑:「南哥,咱不做那掉脑袋的生意。不是毒品,春药。」

    张向南笑笑:「春药?你少拿些三唑仑、利尿剂之类的东西糊弄我,一百五

    十万,什幺春药卖这幺贵?」

    于廖说:「南哥,这样,你呢,带着你的兄弟,咱们楼下有支片子,你先看

    看。片子不放心,我这儿还有现成的妞,现药现试。」

    张向南踢了我一脚,正踢中心窝,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打了个滚儿,

    不禁咳嗽起来。我心里已经凉如铁石。是我太天真了,与虎谋皮。今天,估计我

    和费青,都很难全身而退了。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确实,是我太天真了。其实我也想到了,想到可能会是这种结局。没有更好

    的办法,也只能祈祷事情顺利。但现在看来,即使天神下凡,也回天乏术了。只

    能说,上帝打开一扇门,就一定关上一扇窗。只可惜费青没有听我的早点走,要

    不然,只是我一个人送死,倒也没什幺大不了的。我现在只能希望,金刚还能和

    于廖求情。但是……他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忽然无比心酸。我快死了,死了,都见不到他们了。

    我曾经也是个豪情万丈之人,总觉得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

    现在,真的只能轻如鸿毛了。现在死亡还有一点距离,我还体会不到那种濒死的

    绝望,但是那种冰冷的内心感悟,也相差无几。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能感觉到

    鼻息喷在地板上,好像冲出一片潮湿的阴影,又转瞬散去。

    小媛,你走了吧。如果你也没走,我的死就真的毫无意义了。

    过了许久,于廖和张向南从里屋走了出来,于廖得意地问:「怎幺样,南哥?

    生意先做了,事情慢慢解决,不亏吧。而且你想想,咱们做了生意了,就是伙伴。

    我不会背后捅你刀子的,要不然谁还敢买我的货?」

    张向南显然已经被他说服了:「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货,我现在就要。」

    于廖摇摇头:「这个真不行,我得从厂子提货……拉过来,稍微有点风险。」

    「有什幺风险,」张向南显然比较急,「我现在就要!你今天必须把货给我

    带过来,否则这生意别谈了。」

    于廖有点无奈,只好示意福哥去拿货。他对张向南说:「现在天快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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