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angniany
27年/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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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二月还没完全过去,阳春三月就像等不及似的,挤着赶着染绿了山村,
崖畔上,山坡上,田间地头上,一咕嘟一咕嘟山桃花山杏花,争先恐后点染这片
苍凉了整整一个冬季的土地。
东原中学新转来一个女生,这女孩儿娇美甜糯,仿佛随了山桃花和山杏花来
到这乡村学校,但她说话举止的气质,却并不像山桃花山杏花,她全身上下透着
一股城镇孩子的洋气。
这女孩儿叫姚倩倩,名字也是极为洋气。
细心的孩子们都觉得这女生像刘老师,很快,大家终于全都知道,姚倩倩就
是刘老师的女儿,之前在酒坊镇初中上学,因为东原中学中考分数线低一些,刘
老师于是把已经上初三的女儿转来东原中学。
刘老师特意把女儿安排了和范小宇同桌,这不仅是因为范小宇学习好,她对
这孩子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刘老师叫刘芸,她是酒坊镇高中老校长姚德玉的儿媳妇,她的丈夫姚青山是
姚老校长的二儿子。
刘芸娘家在外省一个小城市,她父亲和姚德玉少年时在同一个师范学校同班
同学,刘芸谈婚论嫁的年龄正是阶级斗争大于一切的年月,刘父做为知识分子,
受到了很大的波及影响,眼看着女儿成人,如花似玉一般,惹得那些个造反派头
头虎视狼顾,于是早早把女儿远嫁给了老同学的儿子。
当时阶级斗争虽然无处不在处处在,但因为姚老先生桃李满天下,县上镇上
各个机关单位几乎都有姚老的学生,在酒坊镇,姚家的人情关系堪称根深蒂固,
因此上,姚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对刘芸而言,远嫁到酒坊镇姚家做媳妇,
这确实是乱世中一个相对安静的港湾。
最让刘芸称心如意的是,姚青山和她年龄相仿,他为人正直洒脱,长得也是
一表人才,婚后小两口情投意合,恩爱有加,堪称郎才女貌。
新婚那段时间,刘芸觉得生活相当甜美惬意,随着女儿出生,小日子越发美
满幸福。
但不幸却也紧跟着来临了,那是女儿刚过周岁时,有一次校外造反派冲到校
园围打一个教师,姚青山太年轻,书生意气让他愤然出头阻拦,那些打红了眼的
造反派哪里还顾忌他是姚德玉的儿子,当下连他也乱打起来。
按说,年轻人挨一顿打并无大碍,但不幸的是,有个造反派在他下身踢了一
脚,此后,他的阳物便不举了。
这隐私部位的事儿,和别人也不好意思说,只是两口子知道,这两口子原想
着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谁知道休养了一年多,外伤早已痊愈,阳物依然不举。
这下两口子都急了,因为关于隐私,不敢在就近处看诊,常常做贼一般去远处寻
医问药,省城里各个医院,远乡里大小郎中,几乎是寻遍了,但那玩意儿却总是
软塌塌毫无起色。
那段时间,刘芸几乎用上了任何一个能用的法子,省城医院里一个女大夫私
下给她说,让她用嘴含着吮,让她用奶子夹着挤,让她穿挑逗暴露的内衣惹,这
些法子,她都试过了,丈夫那物件却疲软依旧。
一晃又是几年过去,女儿姚倩倩已上了小学,姚青山依然是个废人,刘芸渐
渐也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虽然夫妻天伦之乐是人间至乐,但事已至此,她也只
得认命。她常常在心里抱怨丈夫当日莽撞,但一看到丈夫原本一个意气风发的汉
子,如今被这事儿折磨得意志消沉,抑郁寡欢,她又怎能忍心抱怨。
姚青山干不了实事,只得用手抠摸,尽量满足妻子的正常欲望,只是这法子
却愈发折磨他,眼看着娇妻在他面前极尽性感和娇艳,他却不能享用,更不能安
抚娇妻,于是不仅自责自伤,而且渐渐不耐,常常觉得妻子骚性太大,免不了抱
怨斥责。
刘芸渐渐也就不敢不愿亦是不忍让丈夫抠摸满足自己,常常是夜深人静后,
自己偷偷抠摸。
姚青山在酒坊镇酒厂财务处上班,他原本还有竞争厂长的雄心,自从出了这
事,意气日渐消沉,因着酒厂的便利,渐渐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常常把自己灌得
酩酊大醉,刘芸看他这样,只能心疼纵容,却再也没啥好法子。
女儿上小学三年级时,各乡镇学校招收民办教师,其时已是八十年代初期,
社会坏境眼看着日益安静下来,公公婆婆身体健朗,照看女儿绰绰有余,刘芸想
着自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央求公爹替她谋了个民办教师。再往后,民办教师
转正,姚老先生的儿媳妇自然少不了,刘芸自此便成了公办教师。
自从调到东原中学任教以来,刘芸也就不想再回镇上去,这乡村学校虽地处
穷乡僻壤,但却清净,另外和丈夫分居两地,既方便自己抠摸,又免得看他酗酒
消沉,对刘芸而言,这乡村学校,又是人生中一个港湾。
东原中学因着一些历史原因,中考分数线一直低于其他学校,刘芸早已经和
公婆丈夫合计好,把女儿学籍转到东原中学,让女儿在这里参加中考,眼下离中
考只剩数月时间,这事儿再耽延不得,不过姚老爷子在教育界德高望重,刘芸本
人也在东原中学任教,姚倩倩转学,自然是极容易的事。
刘芸有意把女儿安排了和范小宇同桌,不仅是因为范小宇学习好,这男孩子
性情温婉,眉宇眼神中,常会流露出一种刻骨的无助和脆弱,这神情常常让刘芸
想起丈夫姚青山在她怀抱中无助脆弱的模样,她不由得对这孩子产生了亲近感,
并且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怜爱。她时常会摸摸这孩子的头,拍拍这孩子的背,示意
鼓励,有时看着他那惹人心疼的小模样,竟会有一种把他搂在怀里抚慰的冲动。
刘芸时常想,自己如果也有一个儿子该多好,但这显然早已是不可能实现的
奢望。
姚倩倩一到东原中学,迅速成为孩子们关注的焦点,这女孩子不仅模样甜美,
说话举止温婉洋气,而且皮肤如她母亲一般白嫩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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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没有乡下女孩子常见
的那种粗糙,最让男孩子们关注的是,她的身材非常性感,胸前的双乳明显比徐
红娟更饱满,两瓣臀蛋子虽没有徐红娟那幺结实紧致,但却满悠悠肉嘟嘟的极为
惹眼。
事实上,这女孩儿因为家境优裕,她在发育期丝毫没有缺营养,自然比穷乡
僻壤的女孩子们发育得更健康更成熟一些。
东子和狗熊已经把撸管儿的对象换成了姚倩倩,上学放学的路上,免不了说
一些龌龊下流的话,意淫这女孩子。
这是一个周六,学校下午没课,也没有晚自习,上午几节课上完后,孩子们
便背起书包,各自回家。
周六学生灶上也没有午饭,上了一周功课的孩子们带着一身轻松和漉漉饥肠,
争先恐后涌出校门,很快便结伙,散布在山乡小路上。
东子终于把匕首借给了狗熊,狗熊已经玩了好几天,依然爱不释手,经过一
片油菜地时,狗熊抡着匕首,极快活的剁下一根又一根嫩生生的油菜苔子。
这片油菜虽没有全部开花,但有些发育较快的,已经感知着春天来临,早早
绽开了嫩黄的花朵,狗熊就专挑这些开花的下手。
这片田地属于徐家湾,虽然不是徐红娟家的地,但她在后边看着狗熊糟蹋庄
稼,忍不住干涉起来。
「宋建军,你咋回事哩,油菜和你有仇吗!」
狗熊讪讪的住了手,嘴里还在嘟囔:「又不是你家的地,你操啥闲心……」
「谁家地都不兴这样,你爹娘也是种地的,你咋这幺坏哩!」
徐红娟不仅风骚,而且像她母亲一般有几分泼辣,她嘴里还在不停抢白,宋
建龙回头狠狠盯了她一眼,俨然有一种我的小弟自有我来管教,不容别人置喙的
意味儿。
徐红娟一向是嘴上不饶人的脾气,但这次宋建龙盯了她一眼,她却乖乖觉觉
闭了嘴。
徐红娟闭了嘴,宋建龙转身在狗熊屁股上踢了一脚,呵斥说:「好好走路,
不许糟蹋庄稼!」
狗熊遭了徐红娟一顿抢白,又挨了宋建龙一脚,但却都不能发作,且不说农
民的孩子无端糟蹋庄稼终究是理亏,只说这两个茬儿,一个泼辣嘴利,一个是自
己的老大,都惹不得,于是就老老实实走着,只是他走得也并不老实,看着徐红
娟和徐家湾那几个女孩子甩开腿子远远走到他们前面了,他便在后面抡着匕首,
做出戳刺徐红娟的假动作,借此发泄一番。
宋建龙再不理会他,东子却嬉皮笑脸说:「甭费劲儿瞎比划了,你要有种,
去拿匕首把徐红娟裤裆子挑开,让咱看看徐红娟的大白尻子。」
狗熊自然没这样的种,但他嘴上却不服输:「徐红娟尻子有啥好的,她就算
把裤儿抹了求我看,我还看不上她的黑尻子哩!」
徐红娟肤色微黑,其实是很健康很耐看的小麦色,狗熊却有意夸大,把「黑
尻子」三个字说得恶狠狠的,宣泄方才徐红娟对他的抢白指责。
「那你能看上谁的尻子?」东子嬉笑着问。
「自个猜去!」
「嘿嘿,我知道,你想看姚倩倩尻子哩,你不光想看姚倩倩精光溜溜的大白
尻子,还想看姚倩倩精光溜溜的大白奶子哩!」
东子有意把姚倩倩的名字反复叫响,极力把粗鄙下流的词语和这女孩儿的名
字混搅在一起,这不仅是挑拨狗熊,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意淫。
狗熊仿佛被说中了心思,他咧着嘴嘿嘿傻笑着,裤裆里那玩意儿已经蠢蠢欲
动。
东子还在火上浇油:「姚倩倩那精光溜溜的大白尻子,肯定又白又嫩,香喷
喷热乎乎的,像刚出屉的香豆腐一样,嘿嘿,嘿嘿嘿!」
「尻子都是臭的,哪有香的哩!」狗熊显然不理解东子所说的香是啥意思。
「嘿嘿,姚倩倩尻子是香的哩,姚倩倩放屁都是香的哩,不信你去闻闻。」
东子虽然在耍笑狗熊,但这番话,却也把他自己都惹得心痒难搔。
狗熊并不在意这番话的耍笑意味,随着东子的描述,他越发兴奋起来。
「要我说,还是刘芸尻子大,徐红娟和姚倩倩算啥哩!」一提起姚倩倩,狗熊
就兴奋得不能自持,他仿佛是有意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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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岔开话题。
那年月农村实在太闭塞,信息太匮乏,尤其是关于性的信息,这些青春期躁
动不安的男孩子,如他们父辈一般,用粗鄙的言辞极力意淫身边的女人,借此发
泄自己的欲望,再加上那个特殊历史时期的余毒,让他们对老师和知识分子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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